灰原哀颤抖着用手捂住脸。
“她...她怎么能...”她咬着嘴唇,口中传来淡淡的铁锈味,可激动的情绪确让人无暇顾及,“她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用那个称呼来——”
这太...太过分了——
教养良好的少女说不出什么富有攻击性的词句,只能一遍遍重复来表示激昂的心情,“那是他的妹妹啊...”那对牵着手的小小身影是阿尔文一生最大的转折点,即便被深埋的记忆也无法抹去刻在灵魂里的伤痛,“她居然利用这来...”
“冷静点,灰原!”工藤新一的额角渗透出汗,他手忙脚乱地制止同伴无意间伤害自己的行为,“放松点,你这样下去会咬伤自己的...”看着灰原哀眼底的怒火,侦探张口劝说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别这样,”工藤新一没有兄弟姐妹,但他曾目睹过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对彼此的关心和爱护,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明白桐乡望行为的恶劣,后者相当于挖开伤口,用亲人的尸骸攻破阿尔文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他不想的。”
到了最后,工藤新一只能说出一句聊胜于无的安慰。
【啊,阿尔文完了呢。
红发少年往后一躺,那张和他相似的脸上还在犹豫,不明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却让自己动摇到了这个地步,在离开实验室后,也哄着朱利安喊过哥哥,可那时心里只有欣慰和愉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斥着混乱和迷茫。
阿尔文,阿尔文,听听她想说什么。
红发的少年唤回男人的理智,等到后者的视线转过来之后轻声开口道,亨利埃塔和玛蒂尔达的大部分都存在他这里,但阿尔文的记忆里拼凑不起妹妹们的模样,她们先是沙砾,后来又被烈焰熔铸成了玻璃,最后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留着兄长拼凑四分五裂的现实。
现在的你没办法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