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恒星的发展,公司内部工作量越来越大,各部门都忙得脚不沾地,其中尤其是财务人员,整天算不完的账,做不完的报表。而技术部也不遑多让,每人一件格子衬衫穿到发黄,上班上到眼神溃散,只差没把家搬到公司里了。
在一个普通的清晨,大家麻木地坐在工位工作,双手机械地按在键盘上,清晨的阳光落下,勉强唤醒一点精气神。
奚泠泠喝着咖啡埋头画画,得到允许后她在工作上更加卖力了,白天工作忙商稿,晚上回去还要画俩小时私稿,两小时是林景星和她约定的范围,超过这个时间他就不同意了。
“笃笃笃——”
她一板一眼地画着,精心细化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新来的主美察觉到她地位非凡,也不敢多干涉她,还处于对公司的摸索阶段,没有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
“哐当——!”
突然间,一声巨响响起,一人蛮横地冲进公司,高声尖叫:“陈哲你给我出来——!”
“!”
这足以刺穿耳膜的声音惊醒无数人,大家纷纷抬头看向声音来源,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士。
她愤怒地冲进公司,杀气腾腾地扫视着公司内所有人,每一个同她对视的人都会被她狠狠瞪着,从上到下地剥一遍,弄得人心惶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皆是茫然,不知道她是谁,来公司有什么事。
只是看她这幅架势,估计来者不善,势必要搅个天翻地覆。大家不约而同地缩起头,躲在工位里,只偷偷地露着两个眼睛,默默吃着瓜。
“陈哲——!”
她扯着嗓子大喊道,在公司横冲直撞,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查看,被突然抓住的同事仓皇地看着她,大眼瞪小眼:“不是我……”
高丽焦急地公司走来走去地找着人,前台急得满头大汗,试图把她往外拉:“这位女士,没有预约是不能随意进出公司干扰办公的。”
“你少管我。”
高丽大手一挥,差点把前台推倒,前台畏缩地避开,拿起手机偷偷呼叫了保安。
“陈哲呢,你让他滚出来——”
“陈哥他还没来……”
有人提醒了一句,她立即转头,目光锁定,死死地看着那人,质问道:“他死哪去了?”
“你来干什么!”
门外陈哲总算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高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色难看至极,上手拉扯她,怒骂道:“快回去,你还嫌不够丢人。”
“我丢人?”
高丽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不是你出轨在前!说!到底是哪个贱人!金子给谁买的!”
陈哲尴尬地要命,在众目睽睽下,他死鸭子嘴硬,维持自己的体面:“没这回事!”
“你快说!是不是公司同事?!”
高丽边说边巡视公司一圈,目光锐利,恶狠狠地看着每一个人,所有人齐刷刷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他们可不想被牵连进去。
金子。
奚泠泠耳尖微动,总觉得有些熟悉,她蹙眉,用力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事,她好像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一时半会记不起来。
“我没有!”
陈哲还在辩解着,两人在公司里拉拉扯扯,大声争吵。
“我都看见付款记录了,是不是要我去银行调流水出来!”
“荒唐!”
“你快点老实交代,到底是哪个女人!”
“都说不是了!”陈哲气急败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那是拉客户!不信你问奚泠泠!是不是这样?”
“奚泠泠?谁是奚泠泠?”
高丽猛然回头,目光准确落在奚泠泠身上,死死地看着她的脸。
突然被点名的奚泠泠闻言一抬头,当场愣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茫然地看着他们,脑中奋力思索着。
她还没想出答案,高丽却已经冲到她面前来,她怒不可遏地问她:“你老实说,他买给谁了?”
奚泠泠拉开距离,说:“我不知道。”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她初到恒星,还是前台的时候,经受过一个陈哲的报销审批,当时因为证据不足,她给驳回了,当时他买的就是金子,虽然写着为了客户,但是明晃晃的是他自己的私人用途。
高丽却扔不放过她,咄咄逼人地抓着她不放:“你肯定知道!快说!”
“不是我!”
奚泠泠生气了,眉眼冷淡。
“奚泠泠你不能这样啊,我当时资料提交地多充足啊。”
“陈哥,那些证据根本就不充足,你对接的根本不是恒星的客户,只是你自己的私人业务,所以才给你驳回了。”
陈哲急于撇清,不管不顾地说:“反正就是你经手的,你知道地一清二楚。”
“都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