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喃喃着,眸色黯淡无光,只剩惊慌失措,他不要想起来……他很安全。
周围的人群消失不见,昏暗的只有一束光打在中央,像十七年前他被绑在椅子上,亲眼目睹一切,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和绝望。
一道劲风落下,女人害怕的闭起眼睛,肌肉紧绷,害怕得颤抖,全场瞩目的看着他们。
“多亏了你出的主意。”阿诺德望着窗外的海,“不然今晚我一定无法向船长交代。”
寒煜心情颇好,轻笑道,“总要有人牺牲来为这些事负责,不是吗?”
这句话他从某个人那边听来的,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机会见过,想找他都找不到。
“是,寒监工说的——”
“老大!不…不好了!”
阿诺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耐烦道,“急什么,好事都被你说成坏事了。”
“是船长……我们的弟兄帮了那个女人,船长正发飙呢!”
阿诺德骂了一句F字母开头的脏话,怒气冲冲的离开。
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落到陆景淮背上,叶舟和夏然连拉住的机会都没有,根本没想到他会跑出去救人。
船长脸上阴沉不耐烦的甩开陆景淮,指着他的鼻子骂,“谁教你的以下犯上?阿诺德吗?他手下的人越发的没规矩!”
他强撑着不适的症状,低垂着头假意害怕,“是……是老大说奴隶能卖到…到市场赚钱…一笔大钱,还请不要伤害她,有损您的利益……”
他头上在冒冷汗,弱不禁风的马上就要倒下去,叶舟跑进去扶着他,“他今天不太舒服还请您见谅,奴隶还有价值,她也是无心之举。”
视线汇聚到她身上,女人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会做到。船长狐疑的目光打量在三人之间。
这时候阿诺德赶过来。船长不满的抱怨道,“我亲爱的阿诺德,你可真是教了两个好下属。”
阿诺德赔笑道,“奴隶还有价值,金钱大于一切,船长您忘了吗?”
“哼……”船长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愤怒离开。
阿诺德低头跟在他身后送他离开,说是自责可眼底都是阴谋诡计。
“船长息怒,晚些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他的注视下,门口看热闹的船员被遣散,叶舟扶着陆景淮刚想出门就被拦住了。
“我在哪里见过你?”阿诺德疑惑道。
他总觉得这个船员陌生又有些熟悉,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陆景淮脸色苍白的闭上双眸不想理会他,夏然笑着随口就扯,“大众脸!我第一次见他也是这么觉得。”
呵……陆景淮想晕过去算了,在盯着他看下去就给对方两拳,和酒窖里的三人一样。
阿诺德狐疑的目光将他们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确实是他的下属,只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有一丝熟悉。
“带去二层医疗室,病恹恹的不像话。”
他们成功蒙混过关,陆景淮被两人扶着出去,整个人重心都靠他们身上,就差双脚离地了。
夏然真的担心他低血糖休克过去,把糖纸剥开塞进去,“吃吧淮哥,苏慕清还没找到,你不能这样死掉。”
“……”陆景淮艰难抬头看他,“不死也要被你拖死了。”
啊!夏然闻言立即松开手,生怕成真,突然泄力让叶舟猝不及防没拉住陆景淮。
人就这么倒趴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陆景淮:“……”
算了……算了,他不生气。
夏然捂着嘴,上前去扶他,一脸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故意——”
“你确实不是故意,是有意的……”陆景淮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没事,他就是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是两个人太小题大做了。
“陆景淮,你冲上去做什么?看见什么了?”
“救人还能干嘛,因为我们才让她被当替罪羊——”
“多久了?”叶舟看他的眼神像审讯犯人一样。
陆景淮“嗯”了声没有想细说,贴着墙壁准备去厨房。肩膀一沉,他转身看向手的主人。
“做什么?”
叶舟语气淡漠道,“我不知道你从前经历什么,在这里是副本,我们是合作人,而不是随时都会掉链子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