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正逗着儿子贾瑚,此时的贾瑚虽然是个纨绔,但还是个明白人,他的纨绔主要展现在吃喝上,黄赌都不沾。
更别说好色成二十多年后那般,那不存在的。
作为国公府的世子,自小什么漂亮的女人没有见过,哪里就会变成二十多年后那般,那时候的他只是放纵久了,有些习惯有些劣根性已经根深在骨子里是否很难自拔一样。
他喜欢现在的张桂英,是祖母亲自为他挑选的书香门第的千金闺秀。
两人自幼便认识,自幼便开始培养感情,虽然一年也就见一次,但感情还是不错的。
对于张氏为他生的贾瑚,他也是倾注了百分百的父爱。
小贾瑚长得好看,虎头虎脑的,又聪明,特别是逗人喜欢。
贾赦也很少出去,如今时不时的在家里带带儿子。
张桂英直接坐在罗汉榻上,喝了几口茶水,“赦哥,母亲有事让你做。”
听到一向不怎么搭理自己的母亲让自己做事,缺母爱的贾赦,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何事?”
张桂英让贾赦坐下,才与他细说。
知道要做甚的贾赦,摩拳擦掌起来,难得啊,母亲居然会想到他。
“赦哥,要保密,便是三位妹妹都不知晓,母亲的意思是让你联系隔壁的敬大伯(贾敬,张氏是随贾瑚称呼的敬大伯),一起行动。
去郊外的庄子里咱两家各调集百位有战斗力老亲卫老兵或是他们的青壮年儿子。”
“成,我明白的。何时抄那些人?”
“母亲的意思是三日后。”
“大老爷,您这是想做甚?”赖家院子里,半个月前摔了一跤扭到脚在家里休养的赖嬷嬷,惊恐的望着眼前一身肃杀的贾赦。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大老爷贾赦。
赖嬷嬷是国公夫人史氏的陪嫁,后来嫁给了荣国公府的赖管家,又生下了两个儿子赖大,赖二。
兄弟俩子承父业,二十多年后更是掌控着荣宁二府,俨然是荣宁二府主子以下的“二老爷”。
贪的更是多。
但现在也不逞多让。
贾赦冷哼一声,双眼如雷达一般扫视着赖家的宅院,住的比他都好,呵呵....
“做甚?睁大你们的狗眼给爷好好瞧。”然后手一挥,“搜。”
百来人的威风凛凛的老兵与青壮年,手持结实的棍棒,杀气十足,只是瞧上你一眼,遇上那胆小的怂货,铁定会双腿打颤。
“是。”
百十来人齐齐回答,气势震天。
吓的赖家人与赖家的下人瑟缩的下意识躲藏自己的身形。
赖嬷嬷还不放弃,挣扎着质问贾赦,“大老爷,夫人可知晓您今儿的行为?”
这是拿国公夫人压贾赦,可惜,贾赦现在浑身干劲十足。毕竟这是亲娘交代下来的任务。
母亲还说了,不管是谁,都要抄,便是祖母与她身边的心腹都要抄。
不明资产全部要收缴。
“哼,母亲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你敢贪不属于你们的东西的时候,就有被抄家送官的心理准备。”
看着贾赦如此强势并不怕自己告状,聪明的老狐狸赖嬷嬷明白了,夫人一定是知道的。
整个人浑身没劲的瘫软了下来,好在身边的丫鬟仆妇接住了她瘫软下来的身体。
从天微微亮一直抄到天黑宵禁之前的一刻钟,荣宁二府的只要掌权的下人,还有一些老牌的家生子家里全部光顾了一遍。
时间线如此早,都抄出来不少的好东西:现银,房契,京远郊的田地契,古董字画孤品都有,还有皇家赏赐给荣宁二府丢失的珍品。
所抄之处那是哭声震天啊,各种卖惨,各种求情,各种撒泼打滚,可惜都没有用。
贾赦此时恨不得弄死他们,哪里还能搭理这些蛀虫。
他一个大家公子,难道不知道采买以及一些府中伺候的有点权利的下人手中有权利有油水。
但一直没有查,只是以为他们会有分寸,会知道收敛,谁知道这些蛀虫连御赐之物都敢偷敢换,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还有各种物价与外面相比贵的离谱。
可真是使劲的薅自己的羊毛啊。
如今的贾赦,双眼赤红,恨不得一脚一个全踢死算逑。
赖家人此时瘫成了一摊烂泥,被贾赦亲自上手狠狠打了一顿,成年的男女人人有份接受了贾赦给予他们的“恩赏”,还有几位打人非常有技巧的老亲卫的板子。
“好好好,我看你们贾家日后有什么好下场,今儿我们赖家的下场就是你们贾家的下场,甚至比我们家更惨?”
只有利己之心的赖嬷嬷哪里还记得住旧主史氏,如今她的心目中,恨死了荣国公府与宁国公府的所有人。
贾赦轻哼,“你放心,便是我们家落魄了,那也不是你们家一群奴才秧子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