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惊,连忙跑过求,伸手打算帮他一起搬。
“不用。”江逾白将她的手拂了下去,气定神闲地说。
林昭雾看他大气都不喘一口,确实没多费劲,就将手撤了回来。
心里感慨道: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
等他安好桌子,她也顺势在他旁边坐下。
“你往后让让那个。”林昭雾伸手示意,江逾白条件反射向后靠。
就见她从桌洞里掏出一份早餐,放桌子上。
“现在桌子崭新了,”她依旧手捧着脸,笑意盈盈,“以后的日子也会崭新哦。”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在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甚至不陌生,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桌上刻下那么恶毒的话。
但看见江逾白努力遮住的样子,她也不会当下挑明。
当然,更不会袖手旁观。
“是吗?”
一声调笑,就这么直白的,非常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林昭雾抬头。
眼前的少年眉眼笑得开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茶色的眼眸一扫往日的死气沉沉,变得灵动。
就像枯了很多年的古井,在她的日益浇灌下,变回从前的生机盎然。
林昭雾再一次被他笑得晃了神,直到他又说了一句——
“其实早就崭新了。”
“嗯?”
她有点没听清,也有点没听懂。
“我说,”江逾白晃了晃手里的饭菜,嘴角依旧扬得很高,“很好吃。”
接着还有心情调侃:“看来这位大小姐,很懂得体恤人民。”
“哼!才发现吗?”
林昭雾抱起双臂,看着他高兴,自己心情也很好。
她挪动凳子,往江逾白那边多靠了靠。
手肘轻轻挨着他的衣袖,她的温度被隔绝片刻,再从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皮肤上,细细摩挲着,有点痒,但他舍不得躲。
一阵不知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清香,随着她的靠近,缓缓飘向江逾白。
他下意识放轻呼吸,怕惊扰了她。
然后就听见她压低的声音,“放学等我哦,我带你搬家。”
他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没忘。
江逾白轻轻嗯了声,得到回答的林昭雾这才起身离开,到了门口都还在跟他招手。
而他,也是一刻不离,眼神死死盯在她身上。
*
下午,车里。
“我不白嫖,房租会打到给你的那张卡里。”江逾白认真地说。
“好啊。”林昭雾答应的爽快,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一定是能做得到。
虽然她想说不用客气,但是他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占便宜的人,交了房租,他住着也没那么拘谨。
反正一个月交多少房租,也是她定。
“那就……一个月给3000就够了。”
听见这个数字,江逾白不禁挑了挑眉,嗓音含着笑,“这么便宜啊?”
“便宜吗?”林昭雾装作不是很明白地歪了歪头,“反正我是房东,我说多少就多少。”
“行,”他语气慵懒,“卡密码是你生日。”
“嗯,嗯?!”
生日?谁的?我的?!
林昭雾虽然一时没理解什么意思,但脸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回应,隐隐发烫。
她双手捂着脸,抬眸,对上江逾白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姿态散漫,眼里氤氲着一股浓厚的她现在还看不太懂的情绪。
“是、是吗?”她也不知道为啥结巴,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你也太会来事了。”
“这么早就巴结房东。”
她这样的反应,让江逾白默默攥紧的手,慢慢地放松下来。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用心就能知道,”江逾白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看似不经意地问,“讨厌吗?”
讨厌我打听你的消息吗?
“怎么会讨厌呢?”林昭雾生怕他误会,头摇到飞起,“你这么在意我,甚得我心!”
在她的世界观里,无论是朋友、家人还是爱人,都不止是一个简单的词语,重要的是被冠有这些词语的人。
这些词很重要,她不会乱用,但是既然用了,她也会用心对她们好。
江逾白也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