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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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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肿的呢,程嘉聿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他这是在报复他吗?拿捏他对他的喜欢就这样肆无忌惮吗?

“仗着……”他的喉咙里有水花打成蝴蝶结似的,“我喜欢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楚楚可怜的他哭红了小巧鼻尖,眼眶和嘴唇又红又水嫩,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程嘉聿的恶趣味,“不行?”

“我不想退婚,也是因为我喜欢你。”他把真心剖开了,会换得他的良心吗?

不会。程嘉聿嫌他话多,不耐烦地吻住了他的嘴唇,眼泪和水液交汇,清清的咸涩。

这个恶人,他都肿起来了,哪有缝隙呢,非要——痛得要命。

“不是喜欢我?这点痛受不了吗?”程嘉聿还在笑呢,毒蛇一样的笑容,仿佛变成了竖瞳。

人怎么可能有竖瞳,是他疼得恍惚眼冒金星,他瘫倒在程嘉聿的怀里,冷汗像风吹在身上。

程嘉聿“啧”了声,收回失败的手指看一眼。

“笃笃笃。”敲门的人问候,“两位快谈完了吗,时先生的家人还在等他。”

“叫他们等着。”程嘉聿扶住他的腰把他丢到床上。

他还灼痛着呢,被摔到床上后双手撑在腿边,大腿收紧了臀部抬一抬以缓解疼痛。

程嘉聿就站在他面前解皮带,低着头的他衰弱地抬起眼,无法聚焦地看着。

泪像一粒粒的钻石生涩地滑上脸颊,无法掉落,这恶人抽出了皮带,他低下头缓慢缩成一团。

接着是黑暗,他的眼睛被抵闭上了,又是水香气,程嘉聿粗暴地喂东西给他吃。

什么?

他的泪眼虚开,看见一道深的肉粉色,他呛到了,口水混着黏液如垂丝茉莉向下蜿蜒。

嗡嗡嗡,哪里来的蜜蜂吗?他无心去管,后脑勺被程嘉聿的手掌控着,他像只鼓满腮帮子的仓鼠惹人怜爱。

手机震个不停,很烦。

程嘉聿从他裤袋里掏出他的手机,他的裤子没穿好,一动一动间更是下移。

“让你妈等着。”程嘉聿拿开他,他咳嗽着干呕,捂住脖子,床铺被打湿好多。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简直不像他的声音。

“还没弄完。”程嘉聿用威胁挽留,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小栎。”李青悠喊了声。

程嘉聿歪头,眯得狭长的眼睛勒令他,唇角冷傲弧度自然下垂。

“我跟他快谈完了。”他尽量平常地说,“很快。”

这话似乎冒犯到程嘉聿,这人眨了眼怒视他,在他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的时候用力按过他的后脑勺。

吃不下了,饱得好想吐,偏还在嗓子眼催吐似的,口腔神经麻木了,两边的唇角要裂开了……

舌尖受到炙热感染也腾动,他听见程嘉聿低沉的话语带着性感波澜:“咽下去。”

不要,他要吐了,程嘉聿抵住他的额头,他和他对视,看到他眼中潮水退却后星星扑闪的画面。

他咽下去了。他眼中的黑海恢复平静了。

他怨恨,委屈。他问他:“不是喜欢我?委屈什么?”

“给我信息素。”他哑声道,睫毛无力地落下。

“你没让他们退婚,我为什么要给你信息素。”程嘉聿拿了皮带去浴室。

他点点手机屏,力度太轻屏幕没亮,再点一下,看见了时间。

他该走了,下床时肌肉牵扯,捂住了腮帮子,他坐在床边整理衣服,领口被扯变形了,不过用大衣挡一下就好。

他走去拿大衣,程嘉聿回头看他,恨恨道:“你有脸说喜欢?”

他掸掸大衣慢慢穿上,程嘉聿已到浴室去了,他想他的意思是:他喜欢他却要把他当棋子,这算什么喜欢。

他来洗手台漱口洗手,擦干手后再用手指梳理头发。

镜子里的他并不是安然无恙,眼睛太湿亮,嘴唇太红,唇角似是将裂未裂,脸颊又过于鲜艳生动,好像一朵花被碾压出媚丽的灵魂。

他拿起手机给李青悠回了信息,走到浴室门前敲敲,“我用嘴巴帮你了,”说到这儿眼睛又湿了,胸脯起伏着,“你得给我信息素。”

“什么时候退婚,什么时候给你信息素。”浴室里程嘉聿的声音像寒霜蔓到他脚前。

“你很过分。”他说。

“你说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转身就走,不给就不给吧,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

打开门,和候在走廊里的男员工四目相对,男员工紧急撇开脸,问:“时先生没事吧?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他拢拢大衣往电梯间走。

这个男员工一路送他上了车。

他觉得越是装作没事不对劲就越明显,比如他的嘴唇还有他上了车也不脱下的大衣。

“你们谈什么了?”李青悠问。

“谈得不好,他想退婚我不想。他亲我咬我了。”在车里穿大衣很热,他脱掉大衣,被拉大的领口像窗子框住他锁骨上的咬痕。

“我真想报警!”沈熙说,“你就这么由着他是吗?”

“我们先回家。”他的想法李青悠清楚了,回过头去发动了车子。

当天晚上他的喉咙有不适感,到浴室来照镜子,感觉好像被撞红了。

他给两边的唇角涂涂润唇膏,程嘉聿让他的下颚就像是上火了一样。

第二天晚上这个恶人又叫他去温莎酒店。

那时他正在琴房里,架子上手机的震动声强行挤入他的琴声中。

他接听程嘉聿的电话,等他命令完了,说:“我不去,身体和嘴巴都很不舒服。”

“真弱。”和四年前一样看不上他的口吻。

“你没给我信息素。”他说。

“你不会以为你也能把我当棋子吧?”程嘉聿说,“还是二十分钟。”

电话挂了,他把手机放在琴键上“咚”一声响,身体遭受的程嘉聿的破坏确实还没好,他不会去的。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程嘉聿再打来,他想象他那张发怒的脸接听。

程嘉聿没说话,电流在那边组成的浩渺宇宙一秒秒地占据他这边的空气。

“你可以来找我,给我信息素。”他说。

“你想得美。”程嘉聿的话像大冰块砸了他,和他对峙让他心跳好快。

然后电话被切断,他吐出一口气,从小到大没和谁这么箭弩拔张过。

昨晚的回忆结束。

他背着包走在去找沈熙的校园大道上,他和沈熙不是同个专业,他们约了一起在咖啡厅里坐坐。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是看时间还是看程嘉聿有没有再给他发消息他自己心里清楚。

忽然鼻子里一股热流,他知道自己是要流鼻血了,他需要程嘉聿的信息素可是他不给他。

从包里拿纸的时候,一只小麦色的手递给他一团纸,“你快拿着。”手主人急切地说。

“谢谢。”他接过纸堵鼻子,把头仰起来一些。

“你没事吧?”给他纸的alpha帮他正了肩上的包带,忽地双手举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碰你。”

他看向这个alpha,季泽,大一的时候给他写过情书,他那时忙着小组作业,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所以没理会。

季泽说:“你身体好像真的不怎么好啊。”

“谢谢你的纸。”他说。

“我这还有,你还在流吗?要不要去洗一下?”季泽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整包抽纸,脸上泛过不好意思:“早上上课出门急,顺手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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