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木妈妈还在为许多木争取从轻处罚,毕竟他是惯犯,严重一点,有被开除的风险。
然而程嫚刚为顾逡说完话好话,顾逡的家长代表立马背后捅了一刀。
程嫚捏手指头,撇一眼西装男。
看年纪,估计是顾逡的叔叔。
外貌和气质给人一种年轻有为又自信成熟的男人的吸引力,虽然五官和顾逡有相似的地方,不过男人更为锋利和有攻击性一些。
校领导在商议如何处分的时候,许多木妈妈忍不住发声了。
“我知道我们家孩子闯祸了,但是他也被这位顾同学打了啊,看伤势,我们家多木伤得更严重重。多木只不过喜欢这位程同学,他们的年纪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很正常,你们学校没有正确引导孩子如何正确地去喜欢别人,难道没有错吗?”
许多木妈妈抹了一把泪。
话音落下,老师们安静了,教务主任尴尬地干咳两声。
这时,顾逡的家长代表悠悠开口:“那您认为该如何处理?您儿子伤势情况比顾逡严重,我们家愿意进行赔偿。”
西装男人手指扣在一起,放在桌面上,很认真地看着许多木妈妈。
许多木妈妈哽咽道,有点不敢相信对方会提出赔钱,“赔、还是要赔的。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说要你们赔多少钱,而是希望学校看到,我家孩子之所以会犯错,学校的教育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停学半个学期我不能接受,半个学期之后就暑假了,现在高二正在赶课,停学那么久不是要毁了我的孩子吗?”
西装男看一眼手表,没理会后面一大串,似乎很赶时间:“要赔多少?”
许多木妈妈斜一眼男人,愣了愣:两千。”
程嫚皱眉,心想这就两千了,许多木也没怎么着。
“行。”
然而西装男爽快地答应了。
程嫚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赔偿,她看向顾逡,顾逡却一脸冷漠地盯着桌面。
西装男又说:“既然说到教育,我也请老师和领导们务必记得让许同学在国旗下当着全校人的面给这位程同学和我们家见义勇为的顾逡道歉,以达到教育的效果。我有点赶时间,抱歉,我需要先离开。”
西装男站起来鞠了个躬,拍拍顾逡的肩膀,拉开椅子,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会议室。
教务处主任推推高度数的眼镜框,继续主持会议,最后争执一番,许多木先从劝退变成停学半学期,又降到停学两周。
顾逡则因为之前旷课迟到,被记小过一次。
会议结束,从会议室出来,程嫚心里还是有些纳闷,不过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
程嫚眉头紧蹙,把手揣进校服兜里,回头看一眼和走后边的顾逡。
“程同学。”
程嫚刚想往教学楼走,被许多木妈妈叫住。
程嫚回头看烫着一头卷发妇女,已经是第二次照面了。
“阿姨你好。”
许多木妈妈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你能不能跟老师说一下,别让多木到国旗下道歉,你们毕竟是同班同学,他私底下给你们道歉就行了嘛,要是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说,不光多木丢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丢人啊。”
“有什么好丢人的。”
顾逡上前,站到程嫚旁边悠悠一句。
“阿姨,您别为难我们了,回去好好教教多木同学怎么做人吧。”顾逡眼睛藏着戾气,说完插着口袋大步离开。
许多木妈妈气得脸一会红一会绿的,上下打量程嫚一番,生气地走了。
程嫚平复心情,抬头看着走回教学楼的顾逡的背影,心像飘到天空中的云朵,任风推来推去,没了自己的方向。
周四和周五全校考试。
十三中为了防止考试作弊的行为,每次期中考和期末考都会把班级和班级之间作对换,单数或复数列座位和隔壁理科班进行调换,如此一来考试的时候同桌就会变成隔壁班的同学。
顾逡拿了一支笔准备去隔壁班。
和许多木发生纠纷之后,他和同桌张洋洋就陷入一种莫名尴尬的境地,好在李沃在他后座。
李沃平时话很少,像只闷葫芦,顾逡搭着他的肩膀走出后门,“沃哥待会关照关照。”
李沃摇摇头:“我也不行。”
两人并排走进隔壁班的教室,教室内一阵乱烘烘,顾逡顺着起哄声看去,一个男的正坐在程嫚的座位旁支支吾地找话题和程嫚搭话。
有女生看到顾逡,激动得说不出话。
在流言蜚语传遍校园的这几天,顾逡莫名奇妙地成为十三中以一敌七的扛把子。
顾逡第一次从西装哥那里听说,他都以为他在的学校名叫铃兰。
不过他可没制霸铃兰,登上顶点的兴趣。他怕疼,打架受伤真的疼。
生来就不是做大哥的命。
“晚上草坪组队?”许西源刚好是这个班的,他跟别人换了座位坐到顾逡和李沃旁边。
李沃说没问题,顾逡问他不用去社团活动了么。
许西源和学校里几个同好组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乐队。
学校里的社团活动时间一般定在下午放学到上晚自习中间的这段自由活动时间。许西源他们的乐队参加了校园十大歌手的比赛,最近基本上都在为决赛练习。
“我们只是去凑个热闹,哪年冠军不是个人独唱。”许西源说,似是对规则有不满。
顾逡刚来,哪知道哪年冠军如何,何况他未必真的关心,点了点头,转动手里的笔:“行啊,晚上我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