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雕花木窗时,醉梦香倚着鎏金兽首烛台浅酌,鬓边明珠流苏轻晃,恍惚间又见那人执剑而来。聂少凯玄色衣袂卷着江湖风雨,她腕间豹纹图腾随酒香浮动,原是相思入梦,牵起往昔旧忆。
子夜更鼓惊碎半盏残酒,醉梦香腕间豹纹图腾忽隐忽现,恍惚又见聂少凯踏月而来,银枪划破夜色,原来千里山河阻隔的相思,早被一场旧梦悄然牵起。
残烛摇曳间,醉梦香腕间豹女图腾泛起微光,恍惚又见聂少凯跨马而来,剑穗扫落檐角清霜,原是相思入髓,化作三更幽梦将往昔紧紧牵缠。
暮春的细雨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过醉府飞檐,将雕花窗棂洇成朦胧的水墨。醉梦香斜倚在鎏金兽首烛台前,月白绡纱广袖垂落如流云,腕间暗绣的豹纹图腾随着斟酒的动作若隐若现。她鬓边九凤衔珠钗轻轻晃动,碎玉流苏扫过凝脂般的面颊,眉间一点朱砂痣在烛光下泛着柔红。
"大姐又在等聂公子?"醉梦甜抱着新摘的枇杷推门而入,鹅黄襦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锦鸡。二姐见她案头摆着半凉的梅子酒,嗔怪道:"这都第七盏了,仔细伤了身子。"
醉梦香指尖摩挲着白玉酒盏,唇角勾起抹清浅笑意:"不过是消遣罢了。"话音未落,窗外忽有竹哨声破空而来,惊得她握盏的手微微发颤。那熟悉的节奏是聂少凯独有的暗号——三长两短,恰似那年桃花雨中,他翻墙递来的定情香囊。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雨幕中一道玄色身影踏过九曲回廊。聂少凯摘下斗笠时,剑穗还在滴落水珠,玄色劲装裹着江南特有的湿润气息。他目光扫过醉梦香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听说宛城来了批西域香料,明日带你去集市挑些?"
醉梦甜识趣地放下果盘退去,纱帘外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醉梦香起身时,广袖带落案上诗笺,正是前日所作的《望江南》。聂少凯弯腰拾起,墨色字迹间尽是相思:"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整日写这些酸诗。"他将诗笺折好塞进她袖中,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腕间图腾,"明日卯时,我在画舫码头等你。"转身时,腰间玉佩与她发间流苏轻轻相碰,发出细碎清响。
待那抹玄色消失在雨幕深处,醉梦香抚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坐下。窗外雨势渐大,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心底翻涌的悸动。案头烛火突然爆出一朵灯花,映得她鬓边明珠愈发璀璨,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烛火明灭,还是心跳如擂。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雕花窗纸,惊得案头青瓷瓶里的晚香玉簌簌落瓣。醉梦香蜷在湘妃竹榻上,月白寝衣松松挽着,腕间暗纹随着呼吸起伏明灭——那是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利爪几乎要刺破苍白肌肤。铜漏滴答声里,她望着帐顶垂下的金线流苏,恍惚又见聂少凯踏月而来的身影。
前日画舫之约犹在眼前。聂少凯撑着鎏金伞,玄色锦袍绣着暗纹云雷,腰间玉珏系着她亲手所制的豹纹绦带。当船行至湖心,他突然伸手接住飘落的樱花,花瓣落在他掌心,与她腕间图腾相映成趣:"若有一日我要远行..."话未说完便被她捂住嘴唇,指尖残留着他温热的呼吸。
更漏又响一声,醉梦香猛地坐起。窗外月光如水,将窗棂的竹影投在青砖地上,竟像是聂少凯银枪的残影。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披衣奔至窗前,只见墙头立着个黑影,玄色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吵醒你了?"聂少凯翻身跃下,靴底几乎未发出声响。他怀中裹着油纸包,还带着余温:"东街新开的桂花糕,说是用了西域进贡的糖霜。"说着展开油纸,金黄的糕点上点缀着新鲜桂花,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扑面而来。
醉梦香咬了口糕点,酥皮簌簌落在衣襟:"明日阿爹生辰,你..."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聂少凯指尖划过她嘴角的糖屑,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苦涩:"明日要回福州处理田庄事务,怕是赶不及。"
空气瞬间凝固。醉梦香垂眸盯着手中糕点,图腾在腕间微微发烫。她知道聂家与醉家门第悬殊,也知父亲常对着她的庚帖叹气。但此刻聂少凯突然握住她的手,体温透过掌心传来:"等我回来。"
更声第三次响起时,聂少凯已悄然离去。醉梦香倚着窗棂,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月光为腕间图腾镀上一层银边,恍惚间那黑豹仿佛活了过来,与记忆中聂少凯持枪的身影重叠。案头桂花糕的甜香渐渐散去,却有更浓烈的相思,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蔓延。
晨光熹微时,醉梦香被后院传来的鸡叫声唤醒。推开雕花窗,湿润的晨风裹挟着西子湖的水汽扑面而来,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拢了拢月白色的寝衣,腕间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大姐,快来帮我看看!"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醉梦香穿过挂满紫藤花的回廊,只见二姐系着鹅黄色的围裙,鬓边别着一朵新摘的栀子花,正对着灶台手忙脚乱。锅里的米粥咕嘟作响,飘出阵阵香气。
"又在捣鼓什么新花样?"醉梦香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木勺。
醉梦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亮晶晶地说:"燕子严前日从扬州带回了些蜜饯,我想着熬进粥里,肯定香甜。"提到心上人,她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活脱脱像只害羞的小鸡。
正说着,醉梦艾抱着一篮 freshly picked 的青菜进来,浅粉色的襦裙上沾着几片菜叶。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大姐,苏晚凝说今日市集有西域来的布料,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醉梦香还未回答,就听见前厅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八妹穿着一身利落的藏青色劲装,腰间别着把短剑,正缠着父亲教她写江湖侠客的故事。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花白的胡须随着说话轻轻颤动:"女孩子家舞刀弄枪成何体统,还是多读些诗书......"
"爹!"醉梦熙不满地跺脚,"等觅风哥回来,我们还要一起闯荡江湖呢!"
厨房里的几人相视而笑。醉梦香望着热闹的家人,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忽然想起昨夜聂少凯临走时说的话,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腕间的图腾,不知远在福州的他,此刻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
"大姐,在想什么呢?"醉梦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没什么。"醉梦香展颜一笑,"我们快些准备吧,等会儿还要去市集。"
晨光渐渐明亮,照在醉府的飞檐翘角上。九个性格迥异的姐妹,在这江南水乡的宅院里,继续着她们平凡而温馨的日常。而醉梦香腕间的豹纹图腾,在阳光下忽明忽暗,似在诉说着少女心中那绵长的思念。
市集的喧嚣裹着栀子香涌进醉府角门时,醉梦香正蹲在青石阶上,给二姐养的芦花鸡喂食。月白襦裙下摆扫过青苔,腕间豹纹图腾随着抛撒米粒的动作若隐若现。忽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后颈,她本能地旋身,却撞进熟悉的松香怀抱。
“吓着了?”聂少凯玄色披风还沾着晨露,腰间新换的豹形玉佩与她图腾遥相呼应。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鬓发,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福州的事提前办妥了。”
回廊转角传来细碎脚步声,醉梦甜捧着竹篮探出头,鹅黄裙摆上绣的锦鸡栩栩如生:“哎哟,我就说今早灶台冒的是喜火!”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团藕荷色绸缎跟出来,兔子般的圆眼睛亮晶晶:“快藏好快藏好!爹在书房练字呢!”
醉梦香脸颊发烫,被聂少凯牵着手躲进绣楼时,正撞见醉梦青倚在雕花栏杆上。四姐淡青色纱衣若隐若现地映出袖中缠绕的银蛇配饰,她摇着团扇轻笑:“聂公子来得正好,何童新得了本西域游记,正缺人品评。”
楼上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醉梦红顶着乱糟糟的发髻探出头,猫瞳般的杏眼睡意朦胧:“谁在楼下吵嚷?冯广坪送的新茶还没泡......”话没说完,醉梦紫晃着狐狸毛镶边的披风飘过来,发间步摇叮咚作响:“大姐夫带了礼物,自然要热闹些!”
楼下突然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九姐妹瞬间作鸟兽散。聂少凯从袖中取出檀木匣,里面躺着支鎏金镶豹纹玛瑙的簪子,烛光映得他眼底盛满温柔:“走南闯北才知道,这世上最牵挂的,还是你窗前的月光。”
醉梦香将簪子插进云鬓,忽听窗外传来醉梦熙的欢呼声。八妹正缠着觅风比试拳脚,狼形图腾在她劲装袖口若隐若现。远处湖心亭里,醉梦泠倚着朱栏,望着水面出神,鱼形银饰垂在她发间,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暮色渐浓时,聂少凯悄悄将枚刻着豹纹的玉牌塞进她掌心。醉梦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腕间图腾与玉牌同时发烫。后院传来醉梦甜唤鸡归巢的声音,混着醉梦艾哼的小调,在江南的暮霭里,织成一张温柔又绵长的网。
梅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醉府的青石小径爬满青苔。醉梦香撑着湘妃竹骨伞立在回廊,看着檐角垂落的雨帘将庭院晕染成水墨,腕间的豹纹图腾在阴翳中泛着冷光。忽听得角门方向传来熟悉的竹哨声,她指尖一颤,伞骨上的露珠便顺着缠枝莲纹滚落在地。
聂少凯浑身湿透地站在月洞门外,玄色锦袍紧贴着精瘦的腰线,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豹纹绦带上。他晃了晃手中油纸包裹的食盒,声音裹着笑:"东街的蜜饯铺子新出了桂花酸梅,说是什么西域冰酪的做法。"
话音未落,醉梦甜抱着竹篮从厨房冲出来,鹅黄围裙上沾着面粉,发髻歪歪斜斜别着朵蔫了的白玉兰:"可算来了!燕子严前日带的杏仁粉,正缺人试吃新做的糕!"她身后跟着醉梦艾,兔儿似的耳朵(发饰)随着奔跑晃动,藕荷色裙摆扫过积水溅起水花。
醉梦香正要开口,冷不丁被醉梦熙拽到一旁。八妹藏青色劲装沾满泥点,腰间短剑还在滴水,狼形图腾在衣襟下若隐若现:"大姐夫来得正好!觅风说我使剑时步法太飘,你给评评理!"说着便要当场比划,被匆匆赶来的醉梦紫揪住后领。七妹狐狸毛披肩随着动作扬起,嗔道:"浑身湿漉漉的像什么样子!纳兰京前日送的熏香都要被你糟蹋了!"
正闹着,醉合德的咳嗽声从书房传来。老先生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踱到门口,花白胡须随着说话轻颤:"都在胡闹!聂公子远道而来,也不知奉杯热茶?"林秀琪端着刚沏的碧螺春从屏风后转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快些进来,当心着了凉。"
醉梦香跟着众人往堂屋走,忽然被聂少凯拉住手腕。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掌心摊开竟是枚镶着黑曜石的豹形戒指出现在她眼前。"在福州寻的巧匠打的。"他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戴着,省得那些登徒子总往你身边凑。"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斜阳穿透云层,照在醉府池塘的荷叶上。醉梦泠倚在九曲桥头,鱼形银饰随着她晃动的双腿叮咚作响,望着水中游弋的锦鲤出神。醉梦红蜷在游廊的美人靠上,猫瞳半睁半闭地打盹,冯广坪新送的绒线团滚落在脚边。远处传来醉梦兰与南宫润吟诗的声音,混着醉梦青抚琴的袅袅余韵,在湿润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秋蝉在垂槐树上叫得声嘶力竭时,醉府的葡萄架下铺满碎金般的阳光。醉梦香跪坐在青石案前,素白指尖捏着银针穿梭,藕荷色绢布上,半只黑豹正蓄势待发。忽有阴影覆来,抬头撞见聂少凯斜倚着朱红廊柱,玄色劲装换成了月白长衫,腰间豹纹玉佩晃得人眼热。
“又在绣什么?”他探身时带起淡淡松香,发间新束的玉冠坠着银链,随着动作轻响。醉梦香慌忙用帕子盖住绣品,耳尖泛红:“不过是闲时消遣。”话音未落,聂少凯已眼疾手快抽走帕子,盯着绢布上栩栩如生的黑豹笑出声:“这爪子绣得倒像要扑出来咬人。”
后院突然传来醉梦甜的惊呼,两人循声望去,见二姐正踮着脚够晾衣绳上的绸衫,鹅黄裙摆扫过竹篱,发间鸡毛掸子似的装饰随着动作乱颤。燕子严从柴房转出,抬手替她取下衣裳,袖口绣的并蒂莲沾着木屑:“当心摔着,新蒸的桂花糕在灶上温着。”
“大姐!快来评理!”醉梦熙旋风般卷进院子,藏青色劲装沾满草屑,狼形护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身后跟着抱臂冷笑的觅风,腰间佩刀缠着崭新的豹纹刀穗:“他非说我这套刀法破绽百出!”醉梦香还未开口,醉梦紫晃着狐狸毛披肩凑过来,发间步摇撞出清脆声响:“纳兰京前日送了套西域拳法图谱,正该让八妹开开眼。”
书房传来戒尺拍案声,醉合德扶着圆框眼镜探出头,花白胡须气得直抖:“成何体统!都围在院子里吵嚷,当这是市井茶楼?”林秀琪端着新摘的莲蓬从厨房转出,眼角含笑:“孩子们许久没聚齐,闹些也是有的。”说着将剥好的莲子塞进醉梦香掌心,温润触感与聂少凯递来的帕子叠在一处。
暮色漫上飞檐时,醉梦香被聂少凯拉到荷塘边。残阳把两人影子拖得老长,他从袖中掏出个精巧木匣,打开竟是对嵌着黑曜石的豹形耳坠:“扬州的巧匠说,这石头夜里会泛紫光。”说话间替她摘下旧耳坠,指尖擦过耳垂的刹那,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九妹倚着画舫船头,鱼形银饰垂在水色罗裙间,歌声混着桨声,惊起满池涟漪。醉梦红蜷在假山后头打盹,猫尾巴似的发带垂在石缝里,冯广坪送来的桂花蜜罐歪在一旁,引得蜜蜂嗡嗡打转。
冬雪悄无声息地覆满西子湖时,醉府的暖阁里蒸腾着炭火的暖意。醉梦香半倚在鎏金兽首屏风旁,湖绿色狐裘裹着单薄身形,正将最后一针绣线穿过绢布上黑豹的瞳孔。忽有冷风卷着雪粒从窗缝钻入,她打了个寒颤,腕间豹纹图腾在火光下泛起猩红。
"手又要冻僵了。"聂少凯推门而入,玄色大氅缀满霜花,怀中却牢牢护着个红泥小火炉。他将火炉搁在矮几上,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虎口处练武磨出的薄茧擦过她腕间图腾,"福州捎来的银丝炭,比寻常炭火暖三倍。"
话音未落,醉梦甜裹着鹅黄色斗篷撞开房门,发髻上的绒线鸡垂着红冠,晃得人眼晕:"快来尝尝!燕子严照着西域食谱烤的羊肉,香得满院子乱窜!"她身后跟着醉梦艾,兔毛围巾几乎遮住半张脸,捧着个食盒直跺脚:"苏晚凝从北境带的冻梨,冰镇过甜得很!"
"让让让让!"醉梦熙扛着木剑挤进来,狼皮护腕蹭过门框簌簌掉毛,"觅风说北境马贼猖獗,正教我新的锁喉招式!"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手笼跟在后头,发间珊瑚簪子随着步伐轻晃:"纳兰京送来的波斯香料,熏得满屋子都是异香。"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醉梦红顶着塌成一团的发髻从屏风后探出头,猫形眼罩歪在脸颊,爪子似的指甲还沾着颜料:"冯广坪送来的雪兔毛,被我做成笔刷了......"醉梦兰缩在角落,鼠须似的睫毛眨了眨,捧着南宫润手抄的《齐民要术》小声道:"这书里说,雪水酿酒最是清冽......"
醉合德咳嗽着掀开棉帘,眼镜片蒙着层白雾,花白胡须上沾着墨迹:"都围在暖阁做什么?莫要扰了梦泠练字!"众人这才注意到屏风另一侧,醉梦泠跪坐在毡毯上,水蓝色襦裙拖曳在地,鱼形银饰随着手腕起落轻响。她抬头时眼波流转,望着案头的信笺轻笑:"觅两哥哥说,开春要带我们去看北境的冰灯。"
聂少凯往火盆里添了块银丝炭,火苗"噼啪"爆开,映得醉梦香耳尖通红。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是副嵌着狼牙的豹纹护腕:"北境猎人打的皮子,据说能驱寒。"说话间替她系上护腕,指腹擦过她腕间图腾时,外头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醉梦香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忽然觉得,这江南的冬夜,竟比往年都要暖些。
春雨如酥的清晨,醉府的桃花瓣落满青石小径。醉梦香立在镜奁前,素手将聂少凯送的豹纹玛瑙簪别进云鬓,腕间图腾在淡粉色纱衣下若隐若现。忽听院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她指尖微颤,胭脂扫过脸颊时晕开一抹绯红。
"又在打扮了?"聂少凯推门而入,玄色锦袍绣着金线云纹,腰间新换的豹形玉佩还挂着晨露。他晃了晃手中油纸包,笑道:"东街新开的杏花糕,说是用了醉仙楼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