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香楼烛影摇红,豹纹罗帐间,大姐醉梦香纤指缠绕聂少凯束发玉冠,眸中流转的媚色比陈年女儿红更醉人,青丝交缠时,缠绵悱恻的情意化作耳畔呢喃,将世事纷扰隔绝于这方寸温柔乡外。
烛火摇曳的绣阁内,大姐醉梦香耳畔豹纹耳坠轻晃,聂少凯的指尖抚过她颈间图腾印记,缠绵悱恻的情思在交握的掌心跳动,窗外细雨无声,将两人身影融成一幅朦胧的画。
暮春的雨丝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醉府,醉梦香倚在雕花木窗前,素手卷起茜纱软帘。她一袭银红蹙金绣豹纹襦裙,鬓边斜簪的琥珀豹形钗随着动作轻颤,颈间淡金色的豹纹图腾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恰似笼着月华的琥珀。忽听得青石小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在窗棂上留下道浅淡的掐痕。
聂少凯穿过垂花门时,衣摆沾着道水痕。他抬眼望见阁中倩影,嘴角便漾开温柔笑意,腰间玉佩碰撞出清越声响。醉梦香垂眸轻笑,转身时广袖带起案上半干的墨香——她白日里临摹《女诫》,此刻宣纸上的字迹被烛火映得歪斜,倒像是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又冒雨来了。"她嗔怪着取过檀木匣里的青绸帕,踮脚时绣鞋尖堪堪点地。聂少凯顺势握住她手腕,指腹摩挲过腕间柔软的肌肤:"前日见你咳嗽,特意寻了岭南进贡的枇杷膏。"说着从袖中取出个描金小罐,罐身缠枝莲纹与醉梦香腕间的金镯花纹相衬。
醉梦香指尖抚过冰凉的瓷罐,忽觉颈间一暖。聂少凯的掌心覆在她图腾印记上,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这印记...像月光下奔跑的银豹。"她耳根发烫,想起初见时他也是这般直白。那日她在栖霞山追猎受伤,浑身是血地倒在他的马车前,他却毫无惧色地撕下衣摆为她包扎,眼中惊艳胜过惊恐。
"油嘴滑舌。"她偏头躲开,发间流苏扫过聂少凯手背。他却顺势扣住她腰肢,将人抵在雕花屏风前。醉梦香嗅到他衣袂间混着雨水的沉水香,心跳如擂鼓。窗外雨势渐大,雨滴敲打芭蕉叶的声响里,忽听得他低声呢喃:"明日陪我去灵隐寺可好?听说..."话未说完便被她指尖按住嘴唇,醉梦香眼波流转:"聂公子又要诓我?上次说去游湖,结果..."话音未落,聂少凯已咬住她指尖,含糊道:"这次绝不骗人。"
绣阁外,雨帘将两人身影晕染成模糊的剪影。醉梦香望着聂少凯眼中跳动的烛火,恍惚间想起母亲说过,拥有图腾的女子情路多舛。可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却比任何预言都要滚烫。她反手勾住他脖颈,任他吻落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漫过了青石板。
晨光透过湘妃竹帘筛进绣阁,在醉梦香的黛眉上投下细碎金斑。她斜倚在妆奁前,正用螺子黛细细描眉,铜镜里忽现一抹藏青衣角。聂少凯轻车熟路绕过屏风,袖中滑出串新鲜荔枝,殷红果壳在檀木桌上滚落:"今早漕船刚到的岭南鲜货,特意绕路送来。"
醉梦香指尖顿住,簪着珍珠的银梳磕在铜镜边缘发出轻响。她转身时,月白寝衣松垮垮地滑下肩头,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豹纹图腾。聂少凯喉结微动,却先伸手将披风拢住她单薄的身子:"仔细着凉。"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清脆鸟鸣,惊得窗棂上的风铃叮咚作响。
"又翻墙进来?当心被我父亲撞见。"醉梦香嗔怪着剥荔枝,晶莹果肉在指尖泛着水光。聂少凯趁机咬走她手中果子,舌尖擦过她微凉的指尖:"老先生昨日还夸我《礼记》解得通透。"他忽然握住她沾着汁水的手,用袖口细细擦拭,"倒是你,昨夜咳了半宿,药喝了吗?"
窗外忽有孩童嬉笑掠过,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走。醉梦香抽回手,取过案上绣绷,针脚却总在牡丹花瓣上打结。聂少凯从身后环住她,下颌蹭着她发顶:"明日带你去湖心亭吃蟹?听说..."话未说完,院外传来二姐醉梦甜清亮的嗓音:"大姐!母亲叫你去厨房试新酿的桃花酒——"
绣绷"啪嗒"落地,醉梦香慌忙起身整理鬓发,耳尖却红得滴血。聂少凯不慌不忙捡起绣绷,指尖抚过歪歪扭扭的"永结同心"字样,嘴角笑意漫到眼底:"改日再来讨杯桃花酒喝。"他翻窗时衣袂带起一缕沉香,与醉梦香鬓边的茉莉香混作缠绵的气息,散在渐浓的晨雾里。
翌日清晨,醉梦香倚在绣楼回廊,指尖缠绕着聂少凯昨日落下的沉香木佩。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混着西子湖的荷香飘来。忽见一袭藏青身影自垂花门匆匆而入,聂少凯额间还沾着晨露,怀中却牢牢护着个油纸包。
“尝尝城西新开的酥饼,加了桂花蜜。”他将温热的油纸包塞进她手中,目光扫过她腕间未完工的香囊,“还在绣?”醉梦香轻哼一声,将香囊藏到身后——针脚歪扭的豹纹图案上,金线绣的“凯”字绣到一半,倒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正说话间,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八妹醉梦熙举着木剑追着六姐醉梦兰跑过回廊,惊得廊下晒的梅干簌簌掉落。“南宫公子送来的墨锭被你当暗器了!”醉梦兰攥着染墨的裙摆直跺脚。醉梦熙吐了吐舌头,瞥见聂少凯时眼睛一亮:“姐夫来得正好!帮我瞧瞧这剑招!”说着便要挥剑,被醉梦香眼疾手快揪住后领。
“整日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醉梦香话音未落,聂少凯已笑着接过木剑,手腕翻转间挽出漂亮剑花。醉梦熙看得目瞪口呆,连喊着要拜师。醉梦香望着他认真指点妹妹的侧影,心跳又乱了节奏,手中酥饼不知何时被咬出个歪歪扭扭的牙印。
午后雷雨突至,聂少凯被困在书房与醉合德对弈。醉梦香躲在窗下偷听,却见父亲举着棋子笑问:“岭南那桩生意,你当真要交给香儿打理?”她呼吸一滞,雨滴顺着油纸伞骨滑落,打湿了裙角。屋内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聂少凯声音沉稳:“晚辈愿以半数田契为聘,只求... ”
话音被惊雷劈碎在雨中,醉梦香慌忙后退,撞翻了墙角的竹筐。待她手忙脚乱收拾时,聂少凯已撑着伞出现在眼前。他弯腰拾起滚落的绣线,目光灼灼:“明日陪我去趟绣庄?有些... 要紧事。”雨滴砸在伞面上咚咚作响,醉梦香红着脸低头,耳坠上的小豹仿佛也跟着羞红了眼。
第二日绣庄里,苏绣绷架错落如林,金丝银线在窗棂漏下的日光里流转。醉梦香攥着聂少凯备好的田契文书,指尖反复摩挲着牛皮纸边缘,看着他与掌柜讨价还价的背影,耳尖不由得发烫——原以为他说的“要紧事”是谈婚论嫁,不想竟是要盘下这江南最负盛名的绣庄,让她一展绣艺。
“姑娘,这匹云锦配金线可好?”伙计捧着流光溢彩的缎子凑来,醉梦香刚要开口,聂少凯已接过料子披在她肩上。藏青长衫与银红锦缎相衬,镜中两人恍若画中眷侣。“倒像凤冠霞帔。”他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惊得她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旁的绣架。
彩色丝线如瀑倾泻,将两人困在丝线织就的密网里。聂少凯伸手去扶,却在触到她手腕时顿住——醉梦香腕间缠着半截未完工的豹纹香囊,金线绣的“凯”字被汗水洇得发亮。他喉结微动,指腹轻轻擦过绣线:“原来那日...”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喧哗。
“聂公子好雅兴!”八妹醉梦熙扛着木剑闯进来,身后跟着拎着糕点匣子的九妹醉梦泠。“听说姐夫要开绣庄?”醉梦熙抖开一卷画轴,竟是她自己舞剑的飒爽英姿,“给我绣幅画像挂门口,保准生意兴隆!”醉梦泠抿着嘴将匣子塞给聂少凯:“这是新做的莲蓉酥,比大姐的手艺好多了。”
醉梦香又羞又恼,抄起绣绷要打,却被聂少凯笑着拦住。他接过莲蓉酥分给众人,目光始终落在醉梦香泛红的脸上:“明日起,这里便是香娘子的绣坊。往后...还请老板娘多多关照。”窗外蝉鸣骤起,惊落满树槐花,纷扬如雪的花瓣间,醉梦香望着他掌心摊开的地契,忽然觉得,这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踏实。
绣庄开业那日,晨雾未散,醉梦香便踩着木梯挂起鎏金匾额。聂少凯站在下面仰头望着她,藏青长衫下摆沾满晨露,手中却稳稳托着漆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她垂眸轻笑,鬓边的琥珀豹形钗随着动作轻颤,"聂公子这般紧张,倒像是匾额要砸了你的脚。"
话音未落,隔壁绸缎庄突然传来争吵声。醉梦香踮脚张望,只见八妹醉梦熙正握着木剑拦在一位老者身前,剑刃寒光映着她狼形图腾发带。"光天化日强抢民女!"醉梦熙的呵斥惊飞檐下白鸽,她身后缩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正是六姐醉梦兰私塾里的学生。
聂少凯眉头微皱,刚要上前,醉梦香已利落地翻身跃下梯子。银红襦裙翻飞间,她颈间的豹纹图腾隐隐发亮,"且慢。"她挡在醉梦熙身前,目光扫过绸缎庄掌柜涨红的脸,"王掌柜的女儿昨日才与我定了嫁衣,这会儿怎会..."
掌柜的支支吾吾时,南宫润的马车恰好停在巷口。这位书香门第的大少爷掀开车帘,看到缩在醉梦兰身后的姑娘,脸色瞬间发白。原来那姑娘竟是他失散多年的胞妹,被绸缎庄拐卖至此。
暮色降临时,风波平息。醉梦香倚在绣庄门扉,看着聂少凯帮南宫润安置妹妹。他转身时,手中多了串糖画,琥珀色的糖丝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给小豹子买的。"他晃了晃糖画,画中栩栩如生的小豹与她耳坠相映成趣。
醉梦香咬下糖画的尾巴,甜意漫上心头。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与燕子严的谈笑声,三姐醉梦艾正在教苏晚凝辨认丝线颜色。晚风裹着绣庄里的茉莉香拂过,她忽然觉得,这样琐碎又温暖的日子,大抵就是世间最圆满的模样。
入秋后的第一个暴雨夜,醉梦香守在绣庄柜台前清点账目。雨幕如帘,将昏黄的灯笼光晕晕染得朦胧,檐角垂下的水帘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密水花。忽然,木门被撞开,聂少凯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怀里却紧紧护着用油布裹着的物件。
“这雨来得蹊跷。”他甩了甩发梢的水珠,藏青色长衫紧贴着胸膛,勾勒出结实的轮廓。醉梦香连忙取来干帕子,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时,不由得皱眉:“这么大雨还赶来,若是着了凉......”话未说完,聂少凯已展开怀中油布——竟是一卷描绘西域风土的帛画,画面上奔跑的雪豹栩栩如生。
“路过字画铺,瞧着像你。”他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清冽,目光却炽热如焰,扫过她耳后若隐若现的豹纹图腾。醉梦香耳根发烫,转身要将帛画挂起,却听后院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赶去,只见八妹醉梦熙浑身泥浆地趴在地上,手中还攥着半截断剑。
“又偷练剑?”醉梦香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帮她拍去衣襟上的泥。醉梦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聂少凯:“姐夫,教我使软剑好不好?我刚才照着帛画练西域剑舞,结果......”她晃了晃断剑,引来众人一阵轻笑。
正闹着,二姐醉梦甜端着姜茶进来,鸡形银簪随着步伐轻摇:“都仔细些,母亲说今夜雨要下到子时。”她将茶盏递给聂少凯,目光落在他未干的发梢,“要不就在这歇了?客房都收拾着。”
醉梦香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聂少凯接过姜茶时,指尖擦过她手背,低声道:“求之不得。”窗外雷鸣轰隆,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渐渐重叠。醉梦香望着他侧脸的轮廓,听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忽然觉得,这被雨水困住的夜晚,竟比任何良辰美景都要珍贵。
雨过天晴那日,醉梦香正在绣庄后院晾晒受潮的绸缎。秋阳斜斜穿过葡萄架,在她银红裙裾上洒下斑驳光影,颈间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聂少凯抱着新收的桑蚕丝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弯腰时垂落的青丝勾住,手中的丝绢"哗啦"散落一地。
"又发呆。"醉梦香抿嘴轻笑,蹲下身帮他捡拾。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院角突然传来猫叫。五姐醉梦红抱着浑身湿透的狸花猫闯进来,猫爪上还缠着彩色丝线:"瞧瞧这闯祸精!把我刚绣好的帕子拖进池塘了!"她发间的猫形玉簪随着喘息微微晃动,气得直跺脚。
聂少凯眼疾手快接过猫咪,却被利爪在袖袍上抓出三道白痕。醉梦香看着他无奈的神情,从妆奁里取出金疮药:"谁让你总爱逗这些小家伙。"她的指尖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呼吸扫过他手背时,聂少凯突然握住她手腕:"疼的不是手。"
"那是哪儿?"醉梦香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八妹醉梦熙举着木剑追着九妹醉梦泠跑过回廊,泠泠手里的青瓷碗还剩半碗鱼汤:"二姐新熬的鱼汤,你赔!"醉梦熙边跑边喊:"谁让你偷看我和觅风哥的信!"
醉梦香正要起身阻拦,聂少凯却将她轻轻按回绣凳:"交给我。"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快步追了出去。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醉梦香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袖间的抓痕。后院的葡萄藤沙沙作响,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唤人吃饭的声音,混着厨房飘来的桂花香,在秋风里酿成温柔的蜜。
霜降那日,醉梦香在绣庄里支起炭盆,银针穿梭在猩红的狐皮上,要为聂少凯缝制冬衣。暖烘烘的热气里,突然飘来一阵甜香,七妹醉梦紫晃着手里的糖炒栗子闯进来,发间的狐尾流苏随着步伐轻摇:“大姐,纳兰京从北方捎来的糖霜,我做了栗子糕,快尝尝!”
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撞开门,狼形图腾腰带还沾着泥:“不好了!城外的流民聚在桥头,说是遭了蝗灾......”她话没说完,醉梦香已经搁下绣活,披上聂少凯常穿的藏青斗篷。斗篷上还残留着他的沉水香,裹得她心头一暖。
聂少凯来得比预想更快,踏着满地霜叶冲进绣庄,手里攥着厚厚的地契:“我腾出城西的空仓,先安置流民。香儿,你带着姐妹们......”他话未说完,醉梦香已经系紧斗篷,颈间的豹纹图腾在火光中泛着微光:“知道了,去准备粥棚。”
暮色四合时,醉府上下忙成一团。二姐醉梦甜带着燕子严在厨房熬粥,铜锅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鸡形耳坠;三姐醉梦艾踮着脚整理药材,兔纹香囊在腰间晃来晃去。醉梦香蹲在院子里,将聂少凯送来的狐皮裁成布条,打算给流民裹伤。
“小心手。”聂少凯不知何时出现,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他身上沾着霜雪,却固执地把她往炭盆前推,“我去盯着粥棚,你在这里......”“一起。”醉梦香抬头,耳坠上的小豹与他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夜色渐深,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寒风卷起醉梦香的裙角,聂少凯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风。远处传来流民孩子们的笑声,混着粥棚飘来的米香。醉梦香望着他被灯笼映暖的侧脸,忽然觉得,比起花前月下的私语,这样并肩应对风雨的时刻,更让人心安。
隆冬腊月,西子湖面结了层薄冰,醉府的梅树却开得正好。醉梦香裹着聂少凯送的狐裘,在廊下教九妹醉梦泠绣锦鲤荷包。绣针在指尖穿梭,忽见院角闪过藏青色衣角,她心头一动,耳后的豹纹图腾微微发烫。
“又在偷懒?”聂少凯抖落肩头雪花,怀中抱着个红泥小火炉,“福州送来的武夷茶,尝尝?”他伸手要替她暖手,却被醉梦泠笑嘻嘻拦住:“姐夫偏心!只给大姐带茶!”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举着剑冲进来,狼毛披风扫落一地积雪:“正好!试试我新学的剑招!”
剑穗扫过小火炉,炭火星子迸溅。醉梦香眼疾手快拽住聂少凯后退,狐裘下摆扫过他手背。“当心!”两人异口同声,目光相撞时又慌忙错开。聂少凯耳尖泛红,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街上买的梅花酥,说是新方子。”
正闹着,二姐醉梦甜端着热姜汤进来,鸡形发钗随着步伐轻颤:“都仔细些,母亲说今晚有暴雪。”她瞥见聂少凯衣角沾着的炭灰,打趣道:“又被阿熙连累了?”醉梦熙吐吐舌头,突然指着窗外:“快看!南宫公子和六姐在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