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大姐醉梦香倚着雕花木栏,鬓边金步摇轻晃,眸光流转间望向聂少凯,朱唇微启:"爱上你如果是我的劫数..."尾音袅袅,似嗔似叹,惊起檐下栖息的夜莺,扑棱棱掠过满园繁花。
烛火摇曳的绣房内,大姐醉梦香指尖抚过聂少凯赠予的玉珏,鬓间银簪随着低首的动作轻晃,抬眸望进那双深情的眸子,朱唇轻启:"聂少凯,爱上你如果是劫数..."话音未落,窗外忽起夜风,卷着满院蔷薇香漫入纱帐。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薄雾,醉府西角的梦香阁飞檐垂着鲛绡帘,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拨得叮咚作响。醉梦香斜倚在湘妃竹榻上,鹅黄色襦裙绣着金线勾勒的豹纹暗纹,鬓边两朵新鲜折下的蔷薇衬得人面比花娇。她执起白玉盏轻抿碧螺春,目光却追着窗外摇曳的花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
雕花木门轻响,聂少凯携着一身蔷薇香踏入院落。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墨玉螭纹佩,剑眉下那双桃花眼含着融融笑意,却在望见女子眉间若有似无的愁绪时凝成一抹心疼。他跨步上前,广袖带起的风惊散了案上未写完的诗笺,长臂一揽便将人裹进绣着金线云纹的披风里。
"又在想什么?"聂少凯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耳后朱砂痣,那处肌肤细腻温热,"今日去绸缎庄,特意寻了匹金线蜀锦,与你这襦裙倒是相称。"话音未落,怀中的人便轻轻哼了声,白玉盏搁在矮几上叮咚作响:"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倒不如..."尾音被聂少凯指尖温柔按住,他俯身时身上龙涎香混着蔷薇气息扑面而来。
醉梦香睫毛轻颤,抬眸撞进那双盛满星河的眸子。聂少凯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忽然将人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闷闷开口:"那日你说'爱上你如果是劫数',可知我这几日辗转难眠?"窗外忽然掠过两只交颈的白鹭,惊起满池涟漪,他收紧手臂的力道似要将人揉进骨血,"醉家九姝各有奇遇,可我聂少凯此生只认你这朵带刺的蔷薇。"
醉梦香指尖攥紧他胸前衣襟,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笑。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与燕子严调笑的声音,混着三姐醉梦艾抚琴的叮咚声,在暮色渐浓的西子湖畔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聂少凯低头轻吻她发旋,在她耳边郑重低语:"待荷花开遍半湖时,我便求娶你过门,此后岁岁年年,风雨同归。"
三月的西子湖褪了雾霭,暖阳将粼粼波光筛成碎金,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醉梦香的鲛绡裙摆上。她跪坐在铺着鹅黄软缎的矮榻上,案头摊开素绢,腕间金铃随着执笔的动作轻响,笔尖正勾勒着豹纹上流转的金线。忽然一阵穿堂风卷起纱幔,几片玉兰花瓣翩跹落进墨砚,晕开点点淡痕。
"又在琢磨新花样?"聂少凯的声音裹着满袖春光漫进来,玄色锦袍下摆掠过门槛时带起淡淡龙涎香。他手中攥着刚折的玉兰花枝,枝桠上还凝着晨露,见她歪头瞧过来,桃花眼里笑意更浓,"这朵开得正好,比你案头的胭脂还要娇三分。"
醉梦香轻哼一声,将狼毫搁在笔洗里,橘色指尖点了点他手背:"公子的嘴越发像二姐养的巧嘴八哥了。"话虽这么说,却任由他欺身过来。聂少凯指尖绕着她垂落的一缕青丝,另一只手将玉兰别进她鬓边,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她耳侧投下细碎的影。
"往后每年今日,都要为你簪花。"聂少凯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晨起为你画眉,入夜伴你描样,待你绣完这百幅豹纹图..."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清脆的笑声,是醉梦甜与燕子严在廊下斗草,醉梦艾的琴声也顺着风飘上来,叮咚如清泉击石。
醉梦香心头泛起涟漪,抬眸时正对上那双盛着星河的眸子。聂少凯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描摹纹样的指尖,将笔重新塞进她掌心,却不肯松开半分:"当心墨汁弄脏了手。"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将她的手护得妥帖,"若这便是劫数,倒希望老天爷将这劫数,从春分到冬至,算得再长些。"
窗外玉兰簌簌,几片花瓣落在未干的绢画上,与她笔下的豹纹相映成趣。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时的清喝,混着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在西子湖畔织成一张温柔的网。醉梦香忽然轻笑出声,笔尖轻点在聂少凯手背,染开小小墨痕:"既如此,公子可要说话算话。"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掠过西子湖,湖面泛起细密的涟漪,将对岸柳影揉碎成浮动的绿绸。醉府绣楼的窗棂半敞着,八幅泥金湘妃竹帘垂落,筛下斑驳的光影,在醉梦香鹅黄色的裙裾上跳跃。她跪坐在铺着虎皮毯的矮榻上,素绢上已勾勒出半幅豹纹图腾,金粉在日光下流转,恍若真有一头猛兽蛰伏其中。
"当心扎了手。"聂少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他手中握着白玉茶盏,玄色锦袍袖口绣着暗纹云雷,腰间墨玉螭纹佩随着步伐轻晃。见她跪坐的姿势有些僵硬,便屈身将茶盏搁在案头,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纤弱的肩头,"画了两个时辰,也不知歇一歇。"
醉梦香偏头躲过他按揉的手指,发间新簪的玉兰轻颤,"昨儿你说绸缎庄进了银丝雪纺,可还记得?"尾音带着猫儿似的狡黠,眼波流转间,指尖蘸了朱砂,在绢上点出豹眼的神韵。聂少凯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喉间溢出轻笑,忽然伸手握住她执笔的手腕,温热的掌心将她整只手包裹住。
"这般握笔,如何画得出神韵?"他俯身时龙涎香混着玉兰气息将她笼罩,另一只手轻轻调整她的握笔姿势,"需得稳而不僵,柔中带刚。"醉梦香耳尖发烫,正要反驳,却见笔尖在他引导下,竟在豹纹边缘勾出流畅的弧线。远处传来醉梦红与冯广坪调笑的声音,夹着醉梦兰翻阅书卷的沙沙声,穿过雕花窗棂飘进来。
"瞧,这样便好看许多。"聂少凯的声音低低擦过耳畔,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醉梦香心跳漏了一拍,想要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案头茶盏腾起袅袅白雾,氤氲了她泛红的脸颊。"往后每日教你习字作画。"他忽然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从晨露未晞,到月满西楼。"
窗外传来醉梦熙舞剑时的清喝,剑锋破空声混着醉梦泠银铃般的笑闹。醉梦香望着绢上栩栩如生的豹纹,忽然轻笑出声,"若这般算劫数,倒盼着这劫数..."话音未落,聂少凯已用吻封住她的唇,玉兰花瓣簌簌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将未说完的话,酿成了唇齿间缠绵的蜜。
忽有一阵骤雨敲窗,淅淅沥沥的雨声惊得醉梦香手中狼毫微颤,在素绢上洇开一小团金墨。聂少凯眼疾手快地托住她腕子,另一只手已取过丝帕拭去墨迹,"当心脏了这双能绣出活物的手。"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红绳,那是前日她亲手编的,说是要系住贪玩的"小豹子"。
楼下传来醉梦甜清脆的惊呼,夹杂着燕子严温声哄劝:"当心别碰倒了新孵的雏鸡!"紧接着是醉梦艾抱琴而过的脚步声,琴弦轻响如珠落玉盘。醉梦香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玉兰树,叶尖垂落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忽然想起幼年时,自己化作豹形在雨中追逐猎物的模样,那时可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她收敛起利爪,披上温柔的绸衫。
"在想什么?"聂少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她发间玉兰花沾了雨意,越发显得莹白如玉。他抬手替她拂去花瓣上的水珠,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莫不是在想如何把我这只'旱鸭子'画进你的图腾?"话音未落,醉梦香已笑着拍开他的手,"你若肯老老实实当一回模特,倒可考虑给你添条豹尾。"
雨声渐歇,天边裂开一道金红晚霞。醉梦香忽然挣脱他的怀抱,趿着绣鞋跑到廊下。雨后的空气裹着泥土与蔷薇的芬芳,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时正撞见聂少凯倚在门框处含笑望她。他玄色衣摆被风吹起,腰间玉佩在霞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恍若画中走出的仙人。
"明日去湖上泛舟?"聂少凯走近时带起一阵风,将她鬓边碎发吹得凌乱,"听说湖心岛的野蔷薇开得正好。"醉梦香指尖绕着发梢,想起昨夜梦中,自己化作豹女在蔷薇丛中穿梭,身后总有一抹玄色身影追随。她别过脸去,耳尖却红得厉害:"若遇上暴雨,你这地主家的公子可要自己游回来。"
远处传来醉梦熙与觅风切磋剑术的呼喝,铁剑相交声惊起一滩白鹭。聂少凯忽然伸手将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那时便化作一叶扁舟,载着我的小豹子躲进荷花深处。"他说这话时,眸中映着晚霞,也映着她逐渐荡漾开的笑意。
晚霞渐散时,醉府后厨飘来阵阵甜香。醉梦香鼻尖微动,忽地挣脱聂少凯的怀抱:“是娘在做桂花糕,去晚了八妹又要抢光!”鹅黄裙裾扫过青石板,发间玉兰花簌簌而落。聂少凯望着她灵动的背影轻笑,弯腰拾起花瓣揣入袖中,才慢悠悠跟上去。
转过游廊,正撞见醉梦甜踮脚往灶台上够,橙色裙摆险些扫到火塘。燕子严半跪着扶住她的腰,语气又急又柔:“当心烫着!我来取便是。”醉梦艾蹲在一旁,翠绿裙角沾着草屑,正专注地往糕点上缀新鲜茉莉。苏晚凝手持蒲扇候在旁,见两人过来,挑眉笑道:“聂公子再不来,你家香丫头可要被桂花糕勾走魂了。”
醉梦香脸颊发烫,伸手去抢竹筛里的糕点,却被聂少凯拦住手腕。他接过林秀琪递来的青瓷碟,挑了块最精致的桂花糕,吹凉后递到她唇边:“小心烫。”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醉梦红晃着酒红色裙裾凑过来,指尖点着聂少凯的胸膛打趣:“哟,我们大姐何时成了瓷娃娃?”冯广坪赶紧拉住爱人,生怕她闹得过火。
忽听得前厅传来琅琅读书声,原是醉合德在教九妹习字。醉梦泠粉衣半掩在屏风后,悄悄冲聂少凯比了个鬼脸。觅两哥哥立在案边研墨,墨香混着糕点甜香在空气中流淌。醉梦青盘坐在廊下抚琴,青色纱衣随风轻扬,何童倚着廊柱轻声和诗,惊起梁间燕子扑棱棱乱飞。
夜色渐浓时,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数星星。西子湖的夜风裹着水汽拂来,吹得她发间金铃轻响。“那日你说要护我岁岁平安...”她忽然开口,声音比蝉翼还轻,“若真有风雨,你会不会后悔?”聂少凯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愁,怀中女子化作豹形时的矫健身姿与此刻的柔软重叠:“若爱上你是劫数,我倒盼着这劫数,漫长得像这满天星河。”
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醉梦香便被檐下的喧闹声唤醒。她披着鹅黄寝衣推开雕花窗,只见聂少凯正立在院中的杏树下,玄色锦袍被晨风掀起一角,手中竹篮里盛满带着晨露的野蔷薇。八妹醉梦熙握着木剑靠在廊柱上,白色劲装沾满草屑,正朝聂少凯挤眉弄眼:“姐夫这是要学戏文里的书生抛绣球?”
“就你嘴贫。”醉梦香抿嘴轻笑,发间松散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聂少凯仰头望见她朦胧睡眼下藏着的笑意,扬了扬手中的竹篮:“说好去湖心岛,倒让我等成了望夫石。”话音未落,二楼窗口探出醉梦红的脑袋,酒红色纱裙随意披着,怀中还抱着打盹的狸花猫:“聂公子莫急,香丫头晨起总要对着铜镜和她的豹子纹样较劲半个时辰。”
待醉梦香换好绣着金线豹纹的襦裙下楼,聂少凯已将野蔷薇编成花环。粉白花瓣衬着他修长的手指,倒像是画中仙童。“过来。”他朝她招招手,眼中含笑,“总说我嘴像巧嘴八哥,今日便学回匠人。”说着将花环轻轻戴在她发间,指尖不经意掠过她泛红的耳垂,“比我昨日摘的玉兰,倒是多了几分野趣。”
此时后院传来醉梦甜的惊呼,夹杂着燕子严无奈的劝哄:“当心雏鸡着凉!”三姐醉梦艾抱着七弦琴匆匆跑过,翠绿裙摆扫落几片杏花,苏晚凝跟在身后,手中还拎着琴谱。四姐醉梦青盘坐在游廊上,青色纱衣半掩,正给何童展示新画的蛇形纹样。六姐醉梦兰倚着门框看书,蓝色裙角垂在石阶上,南宫润立在一旁,时不时为她拂去落在书页上的花瓣。
“磨蹭什么!”醉梦熙挥着木剑跳过来,白色披风猎猎作响,“再不走,风哥哥又要念叨我误了出城时辰。”九妹醉梦泠从门后探出脑袋,粉红色襦裙沾满糕点碎屑,觅两哥哥正拿着帕子追在她身后。醉梦香望着热闹的庭院,心中泛起暖意,伸手挽住聂少凯的胳膊:“走吧,莫要让某人真成了‘望夫石’。”
湖畔的画舫早已备好,聂少凯扶着她上船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船桨划破薄雾,惊起一群白鹭。醉梦香倚在船舷边,望着水中自己与聂少凯交叠的倒影,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间蔷薇花环,她转头看向身旁专注撑船的人,唇角勾起一抹笑。若这平淡日子便是劫数,倒希望时光就此停驻,让这温柔的“劫”,再长些,再久些。
画舫缓缓驶入湖心,薄雾渐散,露出满岛绯红的野蔷薇。醉梦香探出身,发间花环的花瓣随风轻颤,鹅黄裙裾被湖风鼓起,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蝶。聂少凯见状,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隔着绸缎传来:“当心跌进湖里,成了九妹的‘同类’。”
话音未落,船尾突然传来水花四溅声。醉梦泠提着湿漉漉的粉红色裙摆,正被觅两哥哥无奈地拽上船,发梢还挂着水珠:“姐夫莫要打趣我!分明是八姐故意晃船。”醉梦熙闻言,白色披风一甩,木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谁让你偷吃我藏的桂花糕?”两人斗嘴间,惊得栖在芦苇丛中的野鸭子扑棱棱飞起。
醉梦香被逗得直笑,转身时撞进聂少凯含笑的目光。他指尖拂过她被风吹乱的鬓发,顺势将一朵飘落的蔷薇别在她耳后:“这岛上的花,倒不及你万分之一明艳。”耳尖泛红的醉梦香正要反驳,却见他已蹲下身,玄色锦袍扫过甲板,修长手指捏起她裙摆的金线:“仔细看,都沾了露水。”说着便掏出一方绣着云纹的帕子,轻轻擦拭绸缎上的水渍。
船头忽然传来清脆的琴音,醉梦艾的七弦琴已摆好,苏晚凝倚着船桅为她打着节拍。醉梦青盘坐在船头,青色纱衣随风飘动,手中毛笔蘸着湖水,在船板上画着蜿蜒的蛇纹。何童凑过去细看,惊道:“这纹路竟会随水痕流动!”不远处,醉梦甜正小心翼翼地捧着竹篮,里面新孵出的小鸡叽叽喳喳,燕子严半跪着护在旁边,生怕惊到这些小生灵。
醉梦红斜倚在船篷下,酒红色裙摆铺散开来,怀中狸花猫慵懒地打着呼噜。冯广坪从包袱里掏出一包炒货,笑着分给众人:“尝尝新炒的瓜子,配着这湖光山色正好。”醉梦兰低头看书,蓝色裙角垂在船舷边,南宫润默默将茶盏移到她伸手可及的位置,防止被风掀翻。
醉梦紫忽然指着远处:“看,那片云像不像狐狸?”紫色裙裾随风轻扬,纳兰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点头附和。醉梦熙已拉着觅风在船头比划拳脚,白色剑穗与觅风的长刀在阳光下交错,惊起粼粼波光。
醉梦香望着热闹的众人,又转头看向专注为她整理裙摆的聂少凯。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鼻梁高挺,唇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想起昨夜他说的“盼这劫数漫长”,她的心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聂少凯抬头,四目相对时,满湖春光都化作眼底的柔情蜜意。
画舫行至浅滩,芦苇丛中忽有几只翠鸟掠过,惊得醉梦泠趴在船舷边直拍手,粉色襦裙险些浸入湖水。觅两哥哥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嗔怪道:“仔细又弄湿了衣裳。”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踩着船头栏杆跃起,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木剑精准挑落枝桠间惊飞的野雀,惹得众人齐声喝彩。
“莫要只顾着闹。”醉梦香笑着转身,发间蔷薇花环簌簌颤动,鹅黄裙上的金线豹纹在阳光下流转,“聂公子早前说湖心岛有百年古藤,不如弃舟登岸?”聂少凯应声将船锚抛入水中,玄色锦袍下摆扫过甲板时,伸手稳稳托住她的腰。指尖相触的刹那,醉梦香耳尖发烫,却见他目光灼灼:“当心踩滑,摔疼了我的小豹子。”
岸边野蔷薇开得肆意,粉白花瓣落在醉梦甜的橙色裙摆上。她正蹲在草丛中逗弄新捉的蟋蟀,燕子严半跪着为她拨开垂落的花枝,眼神比春日暖阳更柔。醉梦艾怀抱七弦琴,翠绿裙角沾满草屑,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藤蔓上结着野莓果!”苏晚凝闻言立刻解下腰间布囊,小跑着去采摘。
醉梦红倚在古藤下打盹,酒红色裙摆铺成艳丽的毯,怀中狸花猫突然弓起脊背炸毛——原是醉梦兰蹲在旁边,蓝色裙角垂在枯叶堆里,正用树枝戳弄蚁穴。南宫润无奈地替她挽起发辫,将抄录的书卷垫在她膝头。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凑过来,指尖捏着朵野雏菊:“这花色倒衬二姐的衣裳。”纳兰京默默取出腰间香囊,将花瓣仔细收了进去。
“小心藤蔓!”何童突然拽住醉梦青的青色纱衣。只见她正踮脚临摹古藤扭曲的纹路,足尖堪堪悬在土坑边缘。四姐回眸轻笑,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这虬结的模样,倒像极了盘蛇。”八妹醉梦熙早已攀上藤蔓顶端,白色披风在风中翻卷,朝觅风挥舞木剑:“敢不敢比试谁先摘到最高处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