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香楼烛影摇红,身披豹纹图腾软缎的大姐醉梦香指尖捻着鎏金酒盏,与玄衣执扇的聂少凯在缭绕沉香中四目相撞,这场惊鸿香遇,终是将两颗心系在了这暗流涌动的江湖风波里。
夜色浸透醉梦香的雕花木窗,身披豹纹暗绣披风的大姐醉梦香执起鎏金香炉,袅袅青烟中与佩剑而来的聂少凯四目相对,这场裹挟着暗香与刀光的相逢,早已在命运图腾里烙下情劫。
暮春的细雨将西子湖染成一幅水墨长卷,醉梦香楼飞檐上悬着的青铜风铃叮咚作响,惊起几缕垂丝海棠的残瓣。雕花木窗半掩着,透出暖黄的烛光,将大堂内鎏金兽纹香炉中升腾的龙涎香,晕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身着暗纹玄绸的聂少凯立在门槛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响朱漆门扉。他月白衬袍外披着墨色大氅,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金丝绣成的云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这位福州来的公子生得剑眉星目,薄唇紧抿时却透出几分冷傲,唯有此刻望着厅中那个身影,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大堂中央的檀木长案后,醉梦香斜倚着鎏金错银的雕花软榻,腕间赤金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她发间缀着九枚嵌豹眼石的银簪,将乌发高高挽起,露出颈间蜿蜒的豹纹刺青。玄色织金襦裙上绣着暗纹豹纹图腾,赤色披帛随意搭在肩头,一举一动间尽显飒爽与慵懒。这位醉家大姐正把玩着鎏金酒盏,丹凤眼微挑,眼角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
"聂公子好雅兴,雨夜踏访醉梦香楼。"醉梦香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漫不经心,尾音婉转如江南小调,"可是想听听坊间未曾流传的秘闻?"
聂少凯缓步上前,折扇轻敲掌心:"听闻醉姑娘能解天下人惑,在下近日心中烦忧,特来求教。"他目光灼灼,却在触及醉梦香腰间那柄镶着豹首的短刃时,微微一顿。
醉梦香轻笑出声,金铃轻响间起身走近。她比聂少凯矮半个头,却仰着下颌直视对方:"聂公子的烦恼,莫不是与那批要运往福州的生丝有关?"指尖划过对方腰间玉佩,突然用力一扯,将人拉近半分,"还是说,与某位在杭州失踪的商贾之女有关?"
聂少凯瞳孔微缩,却未闪躲。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他望着醉梦香眼中狡黠的光,突然觉得这场交易恐怕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窗外的雨势渐大,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而屋内的沉香愈发浓烈,将两人的身影裹在朦胧的雾气里。
暮色像被揉碎的紫墨,顺着醉府飞檐的鸱吻缓缓流淌。西子湖泛起粼粼碎金,归舟摇橹声惊起芦苇丛中白鹭,翅膀掠过水面时带起的涟漪,正巧漫过醉梦香楼悬着的茜色灯笼,将"醉"字烫金招牌晕染得模糊不清。
醉梦香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发间九枚银簪已卸去七支,仅留两枚豹眼石簪斜插云鬓。她随意披着件玄色大氅,露出腰间缠着的豹纹软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香炉的兽首耳。当佩剑的声响穿透细雨传来时,那双丹凤眼突然亮起锐利的光——不是客人惯走的正门方向,而是从后院翻墙而入的轨迹。
聂少凯落地时靴底碾过青石板上的苔藓,玄色劲装沾着夜露,腰间玉佩却裹着油纸未湿分毫。他抬手摘下斗笠,额前碎发被雨水打湿,反倒衬得眉眼如淬了寒星:"三更天的醉梦香楼,该不是只招待翻墙的贼?"话音未落,软鞭已擦着耳畔掠过,钉入身后廊柱,鞭梢金铃发出清脆的颤音。
醉梦香倚着月洞门轻笑,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荡出妖冶弧度:"聂公子这身法,倒比我养的黑豹还利落。"她屈指弹飞香炉盖,龙涎香混着雨雾扑面而来,"只是翻墙不偷财帛,难不成惦记着姐姐的豹纹披风?"
聂少凯解下浸透雨水的外袍随手甩在石桌上,露出内搭的银丝云纹劲装。他伸手拨弄香炉里的香灰,火光映得侧脸明暗交错:"听说醉家九姐妹明日要去灵隐寺祈福?"指尖突然夹住香灰里半枚烧焦的信笺,"这纸灰上的福州官印,与我家商号的火漆纹章倒有七分相似。"
醉梦香突然欺身上前,鎏金香炉的热气扑在两人之间。她扯住聂少凯的衣襟,腕间铃铛撞出凌乱节奏:"聂公子管得倒宽,难不成还要查问本姑娘的香灰?"可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七妹醉梦紫的声音穿透雨幕:"大姐!二姐的绣坊又被地痞闹场了!"
聂少凯几乎在同时按住腰间剑柄,却被醉梦香抢先拽着软鞭翻上屋檐。她回头时发间银簪划破雨帘,眼中的野性比黑豹更盛:"看好我的香炉,敢弄洒半分——"话未说完,人已如离弦之箭没入雨幕,只留下飘散的龙涎香混着少女独有的冷香。
聂少凯望着空荡荡的屋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半枚信笺。远处传来打斗声与兵器交鸣,他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香炉盖,却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豹纹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暴雨初歇,蝉鸣在沾着水珠的柳枝间此起彼伏。醉梦香楼的后院,聂少凯正蹲在青石板上,用细竹枝拨弄着被雨水冲垮的蚂蚁洞。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云锦长衫,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卷云纹,发冠上嵌着的和田玉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倒像是个闲适的贵公子,全然不见昨夜翻墙时的利落模样。
"聂公子好雅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醉梦香斜倚在葡萄架下,乌发随意地挽成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她穿着件家常的藕荷色短襦,露出半截小臂,腕间金铃被风一吹,发出细碎的声响。豹纹软鞭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精巧的腰带,系着她水蓝色的襦裙。
聂少凯头也不抬,用竹枝将迷路的蚂蚁引向新挖的洞口:"你这后院,连蚂蚁窝都修得像八卦阵。"他顿了顿,又道,"昨夜那事......"
"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混混。"醉梦香漫不经心地打断他,折下片葡萄叶卷成筒状,放在唇边吹出不成调的曲子,"七妹和八妹联手,三两下就解决了。倒是聂公子,"她突然凑近,丹凤眼眯起,"大半夜翻我家院墙,究竟是想查香灰,还是想见我?"
聂少凯耳尖微微发红,却还强撑着镇定:"醉姑娘若是心中没鬼,何必怕人查?"话音未落,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笑闹声。抬眼望去,只见醉家几个姐妹正从游廊那头走来——二姐醉梦甜提着个竹篮,里头装满新鲜的莲蓬;三姐醉梦艾抱着只雪白的兔子,正用帕子给它擦爪子;四姐醉梦青则倚在假山旁,手中团扇掩着唇,不知和书生何童说着什么趣事。
醉梦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却又很快藏起。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聂少凯的肩膀:"走吧,母亲今日蒸了桂花糕,晚了可就没了。"说着便转身往内院走去,金铃声渐渐远去。
聂少凯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被她拍过的地方。直到醉梦紫蹦跳着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聂公子还愣着做什么?再不去,大姐可要把桂花糕全吃光啦!"他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众人。
穿过九曲回廊时,聂少凯不经意间回头,只见醉梦香正站在月洞门前等他。她朝他招了招手,发间的豹眼石簪在阳光下闪着光,嘴角勾起的弧度,比西子湖的水波还要温柔几分。
内院梧桐树下,青石桌上早摆满了瓷碟。醉梦甜正踮着脚给莲蓬剥壳,鹅黄襦裙上绣的雏鸡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醉梦艾膝头的白兔突然竖起耳朵,三瓣嘴吧唧吧唧啃着她递来的胡萝卜,惹得商公子苏晚凝从袖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替她擦去溅在指尖的汁水。
"母亲的桂花糕还在蒸!"醉梦紫晃着腰间的狐尾香囊,突然从葡萄架上倒挂下来,吓得纳兰京手中折扇差点落地,"不过二姐做的莲子羹好了!"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利落地捞起小妹,指尖在她腰间轻挠两下:"就你馋嘴。"
聂少凯站在廊下望着这幅场景,忽觉袖口一紧。低头见醉梦泠正攥着他的衣料,小姑娘发间鱼形银饰随着动作轻颤,怯生生递来片荷叶:"聂、聂公子,这是给你的......荷叶包着的糖莲子。"远处传来觅两哥哥的轻笑,九妹瞬间红透耳根,转身躲进姐姐们身后。
"哟,九妹又给心上人送甜的了?"醉梦红晃着猫爪状的耳坠凑过来,忽然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勾住聂少凯的衣袖往厨房方向拽,"正好,帮本姑娘尝尝新腌的梅子酒!"
厨房灶火映得满室暖黄,醉合德正往蒸笼里添柴火,见女儿们涌进来,眼角笑出细纹:"都等着桂花糕呢?"林秀琪用帕子擦着手从灶台前转身,瞥见聂少凯拘谨的模样,笑着往他手中塞了个瓷碗:"尝尝这莲子羹,甜不甜?"
醉梦香倚在门框上,看着聂少凯被妹妹们围着尝点心的模样。他明明还是那身矜贵的月白长衫,此刻却半跪在地,耐心听醉梦兰讲新得的话本,发冠上的玉坠垂在醉梦熙的狼头刀鞘旁轻轻摇晃。当他抬眸与她对视时,眼中流转的笑意比桂花蜜还要浓稠,惊得她慌忙转身,却碰倒了墙角的陶罐。
"小心!"聂少凯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陶罐摔碎的声响混着众人的惊呼。醉梦香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耳尖发烫,故意板起脸:"聂公子这是要赔我十坛梅子酒?"
"赔十坛又如何?"聂少凯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几枚沾着糖霜的桂花糕,"不过得先尝尝醉夫人的手艺——方才趁你不注意,偷偷顺的。"
哄笑声顿时响彻厨房,醉梦香耳尖通红,伸手去抢糕点,却被聂少凯笑着躲开。灶台上的蒸汽氤氲而起,将两人追逐的身影染成朦胧的暖色,混着桂花甜香,在这寻常的午后,酿出比梅子酒更醉人的滋味。
斜阳给醉府的飞檐镀上金边时,聂少凯正蹲在回廊下,帮醉梦泠修补被锦鲤撞破的鱼灯笼。小姑娘捧着彩纸在旁目不转睛,发间银鱼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忽然一阵风掠过,几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灯笼骨架上,惊得聂少凯手中的竹篾微微一颤。
"聂公子这手艺,比绣娘还细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醉梦香斜倚着朱红廊柱,今日换了件茜色短打劲装,腰间豹纹软鞭缠着几串新摘的野莓,金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她伸手摘下聂少凯发间的梧桐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耳际,"九妹的灯笼修好了,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
聂少凯耳尖泛红,却稳稳系好最后一根丝线,将重新缀上流苏的鱼灯笼递给醉梦泠。小姑娘欢欢喜喜跑开时,他才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点心铺子,买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
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金属相撞声。循声望去,醉梦熙正和觅风在演武场过招,狼头刀与长剑相撞溅起火星。八妹束着高马尾,玄色劲装沾满草屑,却越战越勇,忽然一个旋身挑飞觅风的剑,得意地叉腰大笑:"明日定要去醉梦香楼门前摆擂台!"
"又胡闹!"醉梦红晃着猫耳发饰从假山上跃下,裙摆沾着蒲公英绒毛,"冯广坪新送来的羊奶要凉了,都过来尝尝!"她话音刚落,醉梦紫已化作一道紫影窜过来,狐尾卷走两罐羊奶,"七姐先替你们试毒!"
笑声中,醉合德扛着锄头从菜园归来,草帽下露出欣慰的笑容。林秀琪端着新炒的栗子跟在后面,见聂少凯要帮忙,连忙摆手:"快歇着,尝尝这栗子甜不甜?"
暮色渐浓时,众人围坐在石桌旁。醉梦甜给燕子严剥着糖炒栗子,指尖沾着的糖霜被对方温柔擦去;醉梦艾正用菜叶逗弄兔子,苏晚凝默默将暖炉往她身边挪了挪;醉梦兰和南宫润捧着书卷低声讨论,不时因某个典故笑作一团。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望着漫天星辰,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雨夜。那时她只当他是个爱查探秘密的公子哥,却不想如今会这般自然地靠在他怀中。感觉到肩头微微一沉,转头见聂少凯正闭着眼假寐,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她轻轻摘下他发冠上的玉坠,在月光下晃了晃。聂少凯突然睁眼,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偷东西的毛病,该改改了。"
"谁说我偷?"醉梦香挑眉,将玉坠塞进他掌心,却顺势握住他的手,"这是聘礼,记好了。"
远处传来醉梦紫的起哄声,惊飞了栖在枝头的夜莺。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相扣的温度,比石桌上温热的羊奶还要绵长。
晨光初露时,醉府的厨房已飘出糯米香。林秀琪围着靛蓝围裙,正往蒸笼里码放荷叶包着的粽子,鼻尖沾着面粉也浑然不觉。醉梦香揉着惺忪睡眼晃进来,发间还缠着半褪的豹纹发带,伸手就去捏灶台上的豆沙馅,却被母亲轻轻拍开:"去叫你爹摘些艾草,再晚露水该散了。"
聂少凯踏过沾满晨露的青石板,正撞见醉梦香蹲在墙根给黑豹幼崽梳毛。小兽蹭着她手腕撒娇,金铃发出细碎声响。他抬手将一枝带着晨雾的艾草别在她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早市上有卖桂花蜜的,要不要去瞧瞧?"
两人并肩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聂少凯的月白长衫与醉梦香的绯色劲装相映成趣。她突然拽着他拐进小巷,贴着斑驳的砖墙压低声音:"上个月在醉梦香楼闹事的地痞,好像又在城西出现了。"丹凤眼闪过寒光,腰间软鞭已滑入掌心。
"先顾着眼前。"聂少凯将油纸包着的海棠糕塞进她手里,顺势握住她握鞭的手轻轻摩挲,"听说西街新开了间戏楼,今晚陪我去听曲?"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紫的呼喊,狐尾在人群里若隐若现:"大姐!二姐的绣坊来了批西域客商,急着要见你!"
绣坊内,醉梦甜正踮脚整理新绣的鸳鸯锦,燕子严默默搬来矮凳让她踩着。醉梦香进门时,商队首领的目光在她腰间豹纹图腾上多停留了片刻:"久闻醉姑娘大名,不知可否......"话未说完,醉梦青已从屏风后转出,蛇形银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们醉家的生意,向来童叟无欺。"
暮色降临时,聂少凯倚在醉梦香楼的栏杆上,看她在楼下指挥伙计悬挂新制的香包。晚风掀起她的衣袂,露出腰间半截软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豹眼石,那是前日她练武时遗落的,此刻贴着心口,烫得人发烫。
"发什么呆?"醉梦香不知何时跃上栏杆,发间银簪几乎要擦过他鼻尖,"说好的听曲,难不成要我背着你去?"不等他回答,已拽着他跃下,金铃与玉佩相撞的声音,混着夜市的喧嚣,散在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戏楼里丝竹声渐起,聂少凯将温好的梅子酒推到醉梦香面前,青瓷盏沿还凝着细密的水珠。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襦裙,外搭墨色纱衣,腰间豹纹银饰随着晃动轻碰出脆响,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台上旦角婉转的唱腔里,醉梦香忽然用手肘撞了撞他:“瞧那花脸的扮相,倒像极了前日偷跑进后院的狸花猫。”
散场时月已西斜,两人沿着湖畔漫步。醉梦香弯腰拾起枚圆润的鹅卵石,手腕轻扬便甩出一串水花。聂少凯望着她映在月光下的侧影,忽然开口:“明日陪我回福州?家中新得了块适合雕刻的紫檀木,想请你瞧瞧。”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梦熙提着狼头刀飞奔而来,发间汗湿的碎发黏在脸颊:“大姐!城东米铺被人砸了,掌柜说见着那些地痞的衣角有豹纹标记!”
醉梦香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软鞭。聂少凯已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折扇轻敲掌心:“可有看清人数?”“七八个,带着短刃!”醉梦熙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我叫上觅风去探探,你们先回醉府!”
待三人赶回醉府,前庭已亮起火把。醉梦甜正给醉梦紫包扎手臂上的擦伤,狐女龇牙咧嘴地抱怨:“要不是急着回来报信,定要把那帮家伙的尾巴都拔光!”醉梦青盘坐在屋檐上,蛇形银簪泛着冷光:“他们故意留下豹纹标记,恐怕是冲着大姐来的。”
醉梦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豹纹图腾在烛火下仿佛要跃动起来。聂少凯轻轻掰开她的手,将温热的掌心贴上去:“明日我带人守在醉梦香楼。”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敢动你的人,得先过我这关。”
夜色渐深,醉府的灯火次第熄灭。醉梦香倚在窗前,望着聂少凯在庭院里舞剑的身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与她发间晃动的豹眼石簪重叠在一起。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滩鸥鹭,她忽然想起白日里他说的紫檀木,嘴角不自觉扬起:“等解决了这事,倒真该去福州瞧瞧......”
翌日清晨,晨光穿透薄雾洒在醉府的青瓦上。林秀琪系着碎花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白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四溢。醉合德扛着锄头准备去菜园,却被妻子叫住:“老头子,把这筐子青菜送去给隔壁张婶,她前日还送了咱们新摘的杏子。”
醉梦香站在铜镜前,将一头青丝高高挽起,插上那支豹眼石簪。聂少凯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熟练地将豹纹软鞭缠在腰间,目光温柔:“今日我陪你去醉梦香楼,那帮地痞说不定还会再来。”他今日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醉梦香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聂公子护着,我自然安心。不过——”她突然凑近,指尖划过聂少凯的衣襟,“你这身打扮,倒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气。”话音未落,就听见院外传来醉梦紫的声音:“大姐!二姐的绣坊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