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再度被推开,九妹醉梦泠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钻进来,水蓝色襦裙还往下淌水,身后跟着拎着鱼篓的觅两。"大姐!我们在湖里发现了会发光的水草!"她眼睛亮得惊人,发间缠绕的水草还沾着珍珠似的水珠,"用来做豹纹灯可好?"
六姐醉梦兰怯生生地从南宫润身后探出头,鼠形玉佩在衣襟下轻轻晃动:"润哥哥...说下月诗会的题目是《月夜豹影》。"四姐醉梦青捧着书卷踱步而入,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随着步伐蜿蜒,"何童来信说,书院的兽纹图谱缺了豹类夜行习性的记载..."
醉梦香被众人围在灶台中央,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聂少凯揽着她避开狸花猫的扑腾,顺手将一块烤焦的米糕塞进她嘴里:"尝尝,新口味的豹纹?"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引得醉梦香耳尖泛红。灶膛的火光照亮众人笑闹的脸庞,晨雾不知何时散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满桌凌乱的食材上,将米糕上的桂花"豹纹"染成流动的金斑。
日头偏西时,醉府前院突然热闹起来。八妹醉梦熙扛着新打造的狼头大刀,玄色劲装沾满木屑,发间狼尾束带歪斜:“大姐!快来瞧瞧这刀鞘上的豹纹!”她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觅风,手中还攥着刻刀,刀刃上残留着未清理的铜屑。
醉梦香凑近细看,只见乌木刀鞘上,银丝镶嵌的豹纹栩栩如生,琥珀雕琢的豹眼在余晖下泛着微光。“是少凯教我打的样。”觅风挠了挠头,憨厚笑道,“他说要配得上熙儿的刀法。”话音未落,七妹醉梦紫摇着狐尾折扇款步而来,身后跟着捧着漆盒的纳兰京。
“光有刀鞘多无趣?”醉梦紫打开漆盒,里面躺着枚精巧的狐形火折子,“京哥哥特意找巧匠做的,一吹就着,夜里行路最是方便。”八妹瞪圆眼睛,嘴上却硬气:“谁要你们操心!我...”话没说完,九妹醉梦泠突然从假山后钻出来,水蓝色襦裙沾着青苔,发间还缠着水草:“我和觅两哥哥在池塘底找到宝贝啦!”
只见觅两小心翼翼托着个贝壳,里面躺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莹莹蓝光映得醉梦泠的眼睛亮晶晶:“做刀鞘坠子正好!”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鼠形玉佩轻轻晃动:“润哥哥...写了首诗,要刻在刀鞘内侧。”四姐醉梦青翻着书卷走来,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随着步伐蜿蜒:“何童说,古书记载,豹牙可镶刀柄,能避邪祟。”
醉梦香望着众人七嘴八舌,眼眶微微发烫。聂少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怎么,豹女大人也会心软?”他抬手展示掌心的铜模,正是个栩栩如生的小豹头,“明日找铁匠铺浇铸个刀镡,保准比市面上的都威风。”
二姐醉梦甜系着雏鸡图案的围裙探出头:“都别光顾着摆弄兵器!严郎酿的桃花酒好了,快来尝尝!”三姐醉梦艾抱着账本小跑过来,兔儿发饰上的绒球跟着晃动:“苏晚凝算过,这批手工刀鞘能赚不少,够买十缸桂花蜜!”五姐醉梦红的狸花猫突然跃上刀鞘,毛茸茸的爪子按在豹纹上,逗得众人哄笑。
夕阳将醉府染成暖金色,庭院里人影交错,谈笑声惊起栖息在柳梢的白鹭。醉梦香望着聂少凯认真擦拭刀鞘的侧脸,想起月下的誓言,忽然觉得,所谓永恒,大抵就是这般,在琐碎日常里,将承诺熬成细水长流的温柔。
夜色漫过醉府飞檐时,后院的梧桐树下亮起盏盏豹纹灯笼。醉梦香坐在石凳上,就着月光缝制新衣裳,金线绣出的豹纹在绸布上蜿蜒如活物。聂少凯蹲在一旁,手中笨拙地编着草绳,试图将九妹送来的发光水草串成腰带。
“又打结了。”醉梦香放下针线,伸手去解他手中纠缠的草绳,发间金步摇轻轻晃动。聂少凯趁机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温热的耳垂:“阿香,明日陪我去趟书局?新到了本《异兽志》。”
话音未落,墙头突然传来异响。八妹醉梦熙倒挂着身子探出头,玄色劲装下摆险些扫到灯笼,狼尾束带晃得凌乱:“大姐!城外的山贼又在骚扰百姓,我和觅风...”话没说完,七妹醉梦紫踏着轻功掠来,狐尾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带着我和京哥哥如何?狐火正愁没地方施展。”
三姐醉梦艾抱着账本匆匆赶来,兔儿发饰上的珍珠链子跟着轻颤:“苏晚凝说,商队愿意绕道护送流民。”四姐醉梦青倚着树翻阅典籍,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泛着冷光:“何童查到,那些山贼与五年前的兽纹盗案有关。”
五姐醉梦红抱着狸花猫慢悠悠走来,猫爪正把玩着聂少凯编废的草绳:“广坪在农场布下了陷阱,就等那些毛贼自投罗网。”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鼠形玉佩轻轻晃动:“润哥哥...写了封假密信,或许能引蛇出洞。”
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池塘跃出,水蓝色襦裙滴着水,发间缠着的发光水草将她衬得如同夜中精灵:“我和觅两哥哥能从水路包抄!”她身后的觅两提着鱼叉,憨笑着点头。二姐醉梦甜系着雏鸡围裙跑来,手中食盒飘出香气:“都别光顾着说正事,尝尝严郎做的夜行干粮!”
醉梦香望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制定计划,心中涌起暖意。聂少凯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鲛绡传来:“放心,有这么多帮手,定能护得宛城太平。”他说话时眉眼含笑,却在狸花猫突然扑向灯笼时,手忙脚乱地去抢救那些发光水草。
夜风掠过梧桐树,豹纹灯笼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醉梦香握紧聂少凯的手,忽然觉得,誓言不必总在月下呢喃,当晨光再次照亮宛城时,与他并肩守护这人间烟火,便是最动人的承诺。
晨光刺破薄雾时,醉府演武场已传来兵器相交的脆响。八妹醉梦熙凌空旋身,狼头大刀劈开晨雾,刀锋掠过聂少凯身侧半寸。"躲得太慢!"她鬓角沾着汗珠,玄色劲装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发间狼尾束带飞扬如旌旗,"昨夜说好的实战演练,怎的像只病猫?"
聂少凯狼狈翻身避开,月白长衫下摆扫过青石板,手中竹剑却稳如磐石:"我这是让着..."话未说完,七妹醉梦紫的狐火突然从斜刺里窜来,映得她眼尾妖红如焰。"少废话!"她摇着折扇轻笑,"京哥哥已经在城外布下迷阵,你们再不认真,可要被山贼看笑话了。"
远处传来瓷器碰撞声,二姐醉梦甜挎着竹篮小跑而来,鹅黄裙裾绣着的雏鸡随着步伐扑棱。"都歇一歇!"她掀开篮盖,热气裹着肉香扑面而来,"严郎新创的行军肉饼,加了豹纹椒,吃完保准腿脚生风!"三姐醉梦艾抱着账簿跟在后面,兔儿发饰上的绒球随着喘息轻颤:"苏晚凝算过时辰,卯时三刻渡河最稳妥。"
五姐醉梦红倚着假山打哈欠,怀中狸花猫正懒洋洋地舔爪子。"广坪送来的陷阱图纸。"她扬了扬手中羊皮卷,猫爪突然拍向聂少凯的竹剑,"小花说这兵器该镶铜边。"四姐醉梦青盘坐在石桌上翻阅古籍,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随着翻页蜿蜒,"何童来信,山贼老巢藏在豹纹崖的溶洞里。"
六姐醉梦兰怯生生地拽住南宫润的衣袖,鼠形玉佩在衣襟下晃动:"润哥哥...写了暗号歌,能让流民辨认真假。"九妹醉梦泠突然从井中探出头,水蓝色襦裙滴滴答答淌水,发间水草缠着的夜光珠还在发亮:"我和觅两哥哥把船底凿了暗格!"
醉梦香系紧腰间的豹纹软鞭走来,晨光为她月白色襦裙上的金线图腾镀上金边。她抬手替聂少凯整理凌乱的发冠,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小心些。"话音未落,八妹已扛起大刀往府门冲去,狼尾束带扫过醉梦紫的狐火,燎起一串火星。
聂少凯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练武后的薄汗:"等我带《异兽志》残页回来。"他晃了晃腰间新挂的豹纹锦囊,"这次定能补上你最想看的夜行豹图鉴。"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呼唤,催促众人喝姜汤驱寒,晨雾不知何时散去,阳光透过演武场的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兽纹光影。
暮色再次漫过醉府时,众人带着战利品归来。八妹醉梦熙的狼头大刀还滴着血,却笑得张扬,玄色劲装沾满泥污也不减飒爽:“那些山贼见了我的刀,腿都吓软了!”她扬了扬手中抢来的宝箱,七妹醉梦紫立刻摇着狐尾折扇凑上去,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让我瞧瞧有什么宝贝?”
聂少凯走到醉梦香身边,衣袍上带着硝烟味,却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半卷泛黄的书卷:“阿香,《异兽志》残页。”他的指尖还沾着墨迹,显然是在回程路上就迫不及待查看过,“虽缺了几页,但关于夜行豹的记载...”
话未说完,厨房方向传来一声惊呼。二姐醉梦甜系着沾了油渍的雏鸡围裙冲出来:“严郎炖的补汤洒了半锅!快来帮忙!”三姐醉梦艾抱着沾满灰尘的账本紧跟其后,兔儿发饰歪到一边,珍珠链子晃得叮当作响:“苏晚凝说这次的缴获能换二十担新米!”
五姐醉梦红的狸花猫不知何时窜上宝箱,正用爪子拨弄里面的珠翠。“冯广坪说要办庆功宴。”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让我们准备拿手菜。”四姐醉梦青盘坐在石桌上翻阅刚缴获的账本,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何童猜得没错,山贼果然和黑市兽纹交易有关。”
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鼠形玉佩轻轻晃动:“润哥哥...说要把缴获的文房四宝捐给书院。”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池塘跃出,水蓝色襦裙湿漉漉的,发间缠着的水草还挂着片枫叶:“我和觅两哥哥把船修好了!”
醉梦香望着乱作一团的众人,心中满是暖意。聂少凯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等处理完这些事,带你去栖霞山看真的豹子。”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刺绣留下的痕迹,“就我们两个,不带那群闹哄哄的家伙。”
这时,八妹突然举着块不知从哪翻出的绸缎跑来:“大姐!这料子做披风肯定好看!”七妹见状也凑过去,狐尾披风扫过聂少凯的手背:“不如做成情侣款?”众人哄笑起来,惊飞了停在屋檐上的夜枭。
月光渐亮,醉府的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听着姐妹们的笑闹,看着狸花猫追着狐火满院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便是最好的岁月。那些平凡琐碎的时光,那些吵吵闹闹的瞬间,都在无声诉说着,他们曾在月下许下的誓言,正化作点点滴滴的温暖,融入这人间烟火。
庆功宴的喧闹声从醉府正厅漫到花园,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家拿手菜。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炖的鸡汤,围裙上的雏鸡图案沾着油星子:“尝尝这豹纹菌炖的汤,严郎在山里采了半天才找到!”三姐醉梦艾小心翼翼护着盘中的翡翠玉兔饺,兔儿发饰随着脚步轻轻摇晃:“晚凝说,这造型能卖上三倍价钱!”
八妹醉梦熙一脚踹开厅门,狼头大刀往墙边一靠,抄起块烤肉大快朵颐:“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在山上啃干粮啃得牙都快掉了!”她说话间,碎屑飞溅到七妹醉梦紫的狐尾披风上,惹来一声娇嗔:“粗鲁!京哥哥送我的新披风都脏了!”
醉梦香坐在聂少凯身旁,看着他笨拙地给她剥虾,指尖被滚烫的虾壳烫得发红也不肯松手。“小心些。”她忍不住嗔怪,却见少年耳尖泛红:“阿香喜欢吃,烫点算什么?”他将虾肉放进她碗里,顺带夹了块炖得软烂的豹纹菌,“多吃点,明日还要陪你去绣庄选料子。”
正说着,五姐醉梦红的狸花猫突然跃上桌面,爪子扑向九妹醉梦泠碗里的糖醋鱼。“小花!”醉梦红慌忙去抓,却打翻了四姐醉梦青的茶盏。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顿时晕开深色水痕,醉梦青却只是淡定地翻着新得的账本:“何童来信说,黑市交易牵扯到金陵的富商。”
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鼠形玉佩轻轻晃动:“润哥哥...说要写篇文章揭露他们。”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拍案而起:“揭露什么!等我磨好刀,直接杀到金陵去!”觅风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憨厚地笑着:“先吃饭,先吃饭...”
母亲林秀琪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从厨房出来,笑着摇头:“都别吵了,尝尝新做的豹纹糕。”她将盘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满座儿女,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父亲醉合德捋着胡须,从书房抱出一摞书:“少凯带回来的残页,我研究了半日,倒有新发现。”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厅中,照亮众人的笑闹。醉梦香望着身边的聂少凯,看他认真听父亲讲解古籍的模样,忽然想起月下的誓言。原来岁月静好,不过是这般模样——有他在侧,有亲人相伴,在平凡的烟火里,将誓言熬成细水长流的温暖。
霜降那日,醉府后院的梅树早早缀满花苞。醉梦香裹着聂少凯从波斯带回的金线豹纹披肩,蹲在暖房里给新栽的冬菊松土,指尖沾着的泥土混着花香。廊下传来脚步声,聂少凯抱着个檀木匣子出现,发间落了几片早樱花瓣,显然是翻墙时蹭到了院外的老树。
"阿香,猜猜看?"他将匣子搁在石桌上,嘴角藏不住笑意。醉梦香掀开盒盖,见里面躺着枚晶莹剔透的豹形琉璃镇纸,琥珀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流转着暖光。正要开口,前院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八妹醉梦熙正追着觅风比试,玄色劲装沾满草屑,新打的狼头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前日那招‘狼牙破’你还没接完!别跑!"
七妹醉梦紫摇着狐尾折扇斜倚在假山旁,身后跟着捧着漆盒的纳兰京。"别理他们。"她挑眉轻笑,打开漆盒露出对夜光狐形耳坠,"京哥哥特意找西域匠人打的,夜里能映出人影。"话音未落,厨房方向飘来甜香,二姐醉梦甜系着绣满雏鸡的围裙探出头:"严郎酿的梅酒好了!都来尝尝!"
三姐醉梦艾抱着账簿匆匆赶来,兔儿发饰上的珍珠随着步伐轻颤:"苏晚凝来信说,扬州布庄订了五百匹豹纹锦!"五姐醉梦红的狸花猫突然从众人脚边窜过,打翻了聂少凯手中的茶盏。"小花!"醉梦红无奈叹气,却见猫爪下压着张泛黄的残页——正是数月前剿匪时遗失的《异兽志》散页。
四姐醉梦青盘坐在石凳上翻阅新得的古籍,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随着动作蜿蜒:"何童说,金陵黑市的线索又有了新进展。"六姐醉梦兰怯生生地拽住南宫润的衣袖,鼠形玉佩轻轻晃动:"润哥哥...写了首咏梅诗,要刻在新做的屏风上。"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池塘跃起,水蓝色襦裙滴滴答答淌水,发间缠着的水草还挂着冰碴:"我和觅两哥哥在湖底发现了座古宅!"
喧闹声中,母亲林秀琪端着刚烤好的豹纹酥走来,父亲醉合德握着毛笔跟在身后,袍角沾着墨渍。"都歇一歇。"林秀琪笑着将点心分给众人,目光扫过满院儿女,"少凯,你父亲来信说福州老宅修缮好了..."
聂少凯握住醉梦香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狐裘传来。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归巢的白鹭。醉梦香望着漫天晚霞将众人身影染成暖金色,突然觉得所谓永恒,不过是岁岁年年这般光景——春看百花秋赏月,夏听蝉鸣冬围炉,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守着誓言慢慢变老。风掠过梅树梢头,将醉府的欢笑声送得很远,很远。
腊月初八清晨,醉府的炊烟裹着腊八粥的甜香漫过黛瓦。醉梦香系着豹纹暗花围裙搅动铜锅,金丝绣线在晨光里闪烁,忽觉肩头一沉——聂少凯将刚烤好的栗子塞进她掌心,带着炉火余温的栗子壳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豹纹。
“当心烫着。”他俯身时,发间的松香混着粥香萦绕鼻尖。正说着,院门“吱呀”被撞开,八妹醉梦熙裹着狼毛披风冲进来,玄色劲装下摆还沾着晨霜:“大姐!城外流民聚集,我和觅风打算...”话没说完,七妹醉梦紫摇着狐皮手笼款步而入,身后纳兰京抬着箱药材:“早备好了御寒药,就等熙儿一声令下。”
厨房顿时热闹起来。二姐醉梦甜将腌好的腊鸡挂上梁,雏鸡图案的围裙扫过灶台;三姐醉梦艾踮脚贴窗花,兔形剪纸在她指尖轻颤;五姐醉梦红的狸花猫跳上米袋,爪子正巧按住四姐醉梦青掉落的账本,墨绿裙上的银蛇刺绣在猫影里若隐若现。“何童来信说,书院要办兽纹文化展。”醉梦青头也不抬,捡起账本夹进《山海经》,“缺件镇馆的豹纹古物。”
六姐醉梦兰怯生生从南宫润身后探出身,鼠形玉佩撞出细碎声响:“润哥哥...在旧书堆里翻到半幅豹纹帛画。”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水缸冒出头,水蓝色襦裙结着薄冰,发间水草缠着颗圆润的鹅卵石:“我和觅两哥哥在河底捞到个箱子,像是前朝的!”
聂少凯展开刚收到的家书,信纸沙沙作响:“父亲说福州商船到了,带了能在雪地发光的奇兽毛皮。”他侧头望向醉梦香,目光温柔得能融尽冰雪,“正好给你做件新披风。”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将狼头大刀往背上一挎:“先救人要紧!谁和我去搭棚子?”
晨光刺破薄雾,醉府众人各自忙碌。醉梦香望着聂少凯帮母亲往粥里撒红枣的背影,想起月下的誓言。原来最深的情长,不是山海为证的豪言,而是寒来暑往中,他始终在烟火深处,与她共守这一方温暖人间。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院角的梅枝,腊八粥的香气早已飘向远方,与远处流民安置点升起的袅袅炊烟,融成冬日里最动人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