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斜照麓明山径,鸡图腾少女二姐醉梦甜鬓边簪着新摘的野樱,绣鞋轻踏落英,与恋人燕子严并肩而行。山风掠过她绯红的裙裾,惊起林梢栖燕,恰似她眼底藏不住的温柔缱绻。
麓明山春光潋滟,鸡图腾少女醉梦甜鬓插山桃,腕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与恋人燕子严携手穿行于花海,忽有群燕掠过云梢,恰似她望向情郎时眼底翻涌的蜜意。
春日的麓明山裹着层朦胧金纱,漫山遍野的山樱开得如火如荼。醉梦甜立在山径上,鹅黄色的襦裙绣着细密的鸡爪纹暗花,腰间系着橙红渐变的丝绦,随风轻轻摆动。她乌黑的发髻上斜簪着一支精巧的银质鸡形发钗,鬓边别着两朵新摘的野樱,粉白花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颊愈发娇嫩。
"慢点走,当心脚下。"燕子严伸手扶住险些被石子绊倒的醉梦甜,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外披浅灰色薄纱,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满是关切。
醉梦甜抬头朝他甜甜一笑,杏眼弯弯:"明山的路我熟得很,倒是你,别被这满山的春色迷了眼。"她说话间,手腕上的铜铃手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惊起几只在枝头休憩的燕子。
两人继续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脚下的落英铺成粉色地毯。远处传来潺潺的溪流声,夹杂着清脆的鸟鸣。"记得小时候,我常和姐妹们来这里采野果。"醉梦甜蹲下身子,指尖轻抚过路边的蕨类植物,"那时候总觉得山好大好大,怎么都走不到头。"
燕子严在她身旁蹲下,温柔道:"现在呢?"
"现在..."醉梦甜望着漫山遍野的繁花,眸光闪动,"现在只觉得,和你一起走,再长的路都嫌短。"说完,她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去。
燕子严轻笑出声,伸手摘下一朵樱花,轻轻别在她鬓间:"这样更美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突然,一阵山风掠过,卷起醉梦甜的裙裾。她下意识抓住燕子严的衣袖,娇嗔道:"都怪这风。"
"不怪风,只怪春光太盛,连风都忍不住来凑个热闹。"燕子严说着,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肩上,"当心着凉。"
醉梦甜倚在他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满是幸福。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仿佛也在为这对璧人欢唱。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任由时光在这春日的山色中缓缓流淌。
山径拐过一处苍松掩映的弯角,忽见千株绯樱垂落如瀑,粉白花瓣簌簌坠入溪涧,将清冽的泉水染成流动的胭脂。醉梦甜松开燕子严的手,雀跃着奔到溪边,橙色襦裙上金线绣的鸡尾羽图案随着动作舒展,腕间银铃撞出细碎的欢歌。她蹲下身轻触溪水,倒影里鬓边山桃与涟漪中的落英相映,忽听得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
"当心青苔滑。"燕子严展开月白绸帕铺在青石上,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素色长衫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燕子银针,"昨日听令尊说,你上月在溪畔滑倒,回去发了三日热?"他话音未落,醉梦甜已捧起一汪溪水泼来,惊得林间燕群扑棱棱飞起。
"明明是三姐摘野莓害我踩了湿泥!"她甩着手上的水珠,发间鸡形银钗随着动作摇晃,杏眼亮晶晶的,"倒是你,总把我当三岁孩童。"话虽嗔怪,却顺势将沾了水渍的指尖按在他衣袖上,见对方只是温雅笑着任她擦拭,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忽然一阵劲风卷着细沙扑来,醉梦甜本能地闭眼偏头,再睁眼时已被裹进带着皂角香的披风。燕子严用宽大的袖口替她挡住风沙,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这阵风蹊跷得很。"话音未落,数片深紫色花瓣打着旋儿飘落,在两人脚边堆成诡谲的图案。醉梦甜攥紧对方衣襟,瞥见远处山雾里隐约晃动的紫色衣角——分明是七妹醉梦紫常穿的罗裙颜色。
醉梦甜踮脚欲探那抹紫影,却被燕子严轻轻按住肩头。他指尖拂过她鬓边散落的碎发,将深紫色花瓣拈在掌心细细端详:"这是雾隐谷独有的紫昙,七姑娘向来不喜这种妖冶的花。"话音未落,林间忽起细碎的银铃声,与醉梦甜腕间饰物交相呼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森冷。
"莫不是哪个调皮鬼在吓我们?"醉梦甜强作镇定,往燕子严身侧又挪了半分。她绣着鸡爪纹的裙摆扫过溪边芦苇,惊起几只白鹭。余光瞥见他腰间的银燕佩随着动作轻晃,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母亲那句"山中灵气驳杂,莫要贪凉往深处去",后颈不禁泛起细密的凉意。
"既来了,便赏个脸。"清冽女声骤然刺破寂静。紫雾翻涌间,身着暗紫色纱衣的女子款步而出,腰间九条狐尾虚影若隐若现,正是醉梦紫。她指尖缠绕着紫藤花藤,发间玉簪却坠着狼头银饰——那分明是八妹醉梦熙的随身之物。醉梦甜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攥紧燕子严的袖口,却见恋人神色凝重,袖中已暗暗扣住三枚飞燕镖。
醉梦甜望着眼前举止怪异的七妹,喉头发紧。醉梦紫平日最厌恶繁复装饰,此刻却戴着缀满碎钻的狐狸面具,暗紫色纱衣上绣着血红的狼爪痕,九条狐尾虚影无风自动,泛着诡异的幽光。
"七妹,你...你怎么..."醉梦甜话音未落,燕子严已将她护在身后。他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手中的飞燕镖泛着寒光:"阁下究竟是谁?"
醉梦紫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声音却比平日低沉几分:"二姐,你连自家妹妹都认不出了?"她抬手摘下狐狸面具,露出醉梦紫那张明艳的脸,可眼中却闪烁着不属于她的狡黠光芒。
醉梦甜攥紧燕子严的衣角,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往日温柔的七妹,怎会如此行事?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镇定:"紫儿,你今日为何这般打扮?还有这玉簪..."她指了指对方发间的狼头银饰,"分明是八妹的东西。"
醉梦紫指尖缠绕着紫藤花藤,缓步逼近,紫色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狐爪印记:"不过是借她玩玩罢了。"她忽然凑近,在醉梦甜耳边低语,"倒是二姐,与情郎幽会,怎不叫上姐妹们一同乐乐?"
燕子严手臂微颤,飞燕镖几乎要脱手而出。醉梦甜却感受到他刻意放松的力道——这是怕伤到伪装成七妹的人。她定了定神,伸手轻轻按住恋人紧绷的后背,仰头望向醉梦紫:"既遇上了,便同我们一起走走?母亲前日新酿了桃花酒,说等我们回去..."
"桃花酒?"醉梦紫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九条狐尾虚影骤然暴涨,"二姐还是留着与心上人慢慢品尝吧!"话音未落,她化作一团紫雾消散在林间,只留下几片深紫色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在溪水之中。
溪涧倒映的紫影消散刹那,醉梦甜腕间银铃突然发出刺耳长鸣。燕子严旋身将她护在怀中,三枚飞燕镖破空而出,却穿透了虚浮在半空的紫藤幻象。湿润的山风裹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漫山樱花竟诡异地倒悬枝头,花瓣如血色雨滴簌簌坠落。
“莫怕。”燕子严掌心覆上她发凉的手背,素色衣袖扫落她肩头残瓣,“这是狐族惑心术。”他发间燕子银簪泛起微光,袖中暗藏的燕形罗盘缓缓转动,指针却在指向醉梦紫消失的方向时剧烈震颤。
醉梦甜攥紧他腰间系带,绣着鸡尾羽的裙摆被山风掀起,露出沾着泥土的绣鞋。她望着溪水中逐渐扩散的紫昙花瓣,忽然想起七妹房中的《百妖志》记载——雾隐谷的紫昙只在月蚀之夜盛开,此刻却在正午时分出现。“严郎,紫儿的狐尾虚影...”她声音发颤,“平日只有施展秘术时才会显现九条。”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熟悉的银铃声。穿白色劲装的身影踏着樱花疾掠而来,八妹醉梦熙的狼头银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佩刀却缠着半截断裂的紫藤花藤。“二姐!”她收刀时带起凌厉风声,苍白的脸上沾着草屑,“方才有人...有人化作我的模样闯回醉府!”
醉梦甜的指尖瞬间攥紧燕子严的衣料,橙色裙摆因用力而泛起褶皱。八妹醉梦熙鬓角还沾着未干的露水,狼耳虚影在发间若隐若现,这是她心绪剧烈波动时才会显现的特征。"那人戴着我的银簪,"醉梦熙握着断裂花藤的手微微发抖,刀鞘上的狼牙纹硌得掌心生疼,"说要替我取母亲藏的辟毒丹,险些骗过守院的灵犬。"
燕子严将燕形罗盘收入袖中,素色长衫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内衬暗绣的燕群纹样。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花藤断口处的焦黑痕迹:"这是雷火符灼烧的痕迹,有人故意留下破绽。"说着屈指弹开醉梦熙掌心的碎藤,紫色粉末簌簌而落,在阳光中化作细小的狐火。
醉梦甜突然想起方才"七妹"袖口若隐若现的靛青火焰图腾——那是狐族旁支赤焰狐的印记。她伸手轻抚过醉梦熙肩头,触到衣料下渗血的抓痕时,喉间泛起酸涩:"先止血..."话未说完,麓明山深处传来悠长的鸡鸣,正是她家院中的报晓灵鸡。
"不好!"三人异口同声。醉梦甜腕间银铃疯狂作响,绣着鸡爪纹的香囊在怀中发烫。燕子严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映出漫山樱花开始诡异地凝结成冰晶,而远处醉府方向,一缕紫色烟雾正裹着熟悉的橙黄衣角冲天而起。
醉梦甜猛地转身望向醉府方向,鬓边山桃坠落在地,鸡形银钗在风中摇摇欲坠。她腰间的橙红丝绦突然绷直如箭,指向那缕裹挟着大姐衣色的紫烟——大姐醉梦香的本源是豹女,平素最厌恶与狐族打交道,此刻却被紫雾卷着飞向山巅。
“是赤焰狐的摄魂术!”燕子严的软剑划出银弧,斩断几簇扑来的冰晶樱花,“他们盯上了你们姐妹的本源之力。”他旋身时踢飞脚边碎石,恰好击中暗处窥视的紫影,那道身影发出尖啸,露出半张覆着赤鳞的脸——竟不是七妹!
醉梦熙已握紧佩刀冲向烟雾,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我去追大姐!二姐你随严哥查看府中!”狼耳虚影彻底显形,她发间银簪迸出火花,将沿途紫藤烧得滋滋作响。醉梦甜攥住她手腕,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时鼻尖发酸——这双手本该握着绣绷,却因她总嚷着“江湖险恶”而早早磨出伤痕。
“当心狐火攻心。”燕子严将三枚飞燕镖塞给醉梦熙,指尖在镖身刻下燕形符印,“若见着七姑娘,先刺她左腕——那是赤焰狐化形的弱点。”他话音未落,麓明山深处传来九妹特有的银铃般笑声,却混着不合时宜的水花声——分明是鱼族控水术的动静。
醉梦甜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九妹醉梦泠自幼怕水,唯有恋人觅两哥哥能哄着她靠近湖畔。此刻那笑声虽像,却多了几分刺耳的尖利。她望向燕子严,却见他正盯着自己发间晃动的鸡形银钗,眸中闪过惊诧:“你的图腾灵器...在发烫?”
话音未落,整座麓明山突然剧烈震颤。醉梦甜胸前的鸡形香囊“砰”地炸开,飞出九片金光闪闪的羽毛,每片羽毛上都映出一位姐妹的身影——大姐被紫雾缠绕,三姐在菜畦边惊慌回望,五姐的猫耳虚影正与冯广坪的猎犬对峙...而七妹醉梦紫,竟被倒吊在雾隐谷的古槐树上,嘴角淌血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醉梦甜盯着九片羽毛中七妹的虚影,腕间银铃骤然炸开成万千碎片。橙色襦裙被山风掀起,露出内衬暗绣的百鸡护心图——那是母亲用二十年心血织就的保命符,此刻竟在微微发烫。“严郎,紫儿...”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羽毛上妹妹嘴角的血迹,忽然想起今早七妹还笑着往她袖中塞了块桂花糕。
燕子严的燕形罗盘“咔嗒”弹出机关,十二道银丝破空而出,缠住半空消散的紫雾。素色长衫猎猎作响,他发间银簪泛着青光:“赤焰狐想集齐九种本源之力,定与月蚀之夜的上古禁术有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三姐特有的急促脚步声,翠绿罗裙沾满草屑,兔耳虚影在头顶慌乱晃动。
“二...二姐!”醉梦艾撑着膝盖喘气,发间野莓掉了满地,“红儿的猫突然发疯,打翻了厨房的雄黄坛!阿凝被抓伤了!”她攥住醉梦甜的手,掌心全是冷汗,“还有...还有小妹房里的鱼缸,水都变成紫色了!”
醉梦甜感觉心脏猛地揪紧。九妹最怕紫色,说那像极了溺水时头顶的乌云。她望向九妹的羽毛投影——粉红色纱裙浸在墨紫色的水里,觅两哥哥正举着鱼网在岸边大喊,却始终捞不到沉入水底的人影。“分头行动!”她突然转身,鸡形银钗发出清越长鸣,“严郎陪我去救七妹,三姐带熙儿回府查看!”
“不可!”燕子严扣住她手腕,眼中映着漫天翻涌的紫云,“赤焰狐既然敢引你去雾隐谷,必然...”话未说完,醉梦甜突然从袖中甩出九节银鞭,鞭梢缠着的铜铃发出刺耳锐响。这是她自幼苦练的“破晓鞭”,此刻每声铃响都震得山间飞鸟坠落。
“我九姐妹血脉相连。”她扯开腰间橙红丝绦系在鞭柄,发间鸡形银钗光芒大盛,“若紫儿有失,我醉梦甜誓要掀翻这麓明山!”山风卷着她的话掠过樱花林,惊起无数蛰伏的燕群,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
燕子严望着醉梦甜眼底翻涌的决然,喉结微动。他解下腰间燕形锦囊,十二枚飞燕镖泛着冷光落入掌心:“你持破晓鞭破阵,我用追魂镖缠住赤焰狐。”素色长衫下摆扫过满地落英,他伸手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残留着方才罗盘青光的余温。
三人刚要分道而行,山间突然响起细碎的簌簌声。穿蓝色襦裙的身影从灌木丛中跌出,六姐醉梦兰的鼠耳虚影紧贴头皮,发间珍珠钗断成两截:“南、南宫润被...被紫雾吞了!”她攥着半块带牙印的玉佩,指甲缝里还沾着紫色绒毛,“那东西变成了我的模样,说要带他去看新酿的梅子酒...”
醉梦甜的破晓鞭重重砸在青石上,溅起火星。她想起幼时与姐妹们在梅树下嬉戏,七妹总爱偷吃坛沿的糖霜,六姐则会偷偷藏起最酸的梅子。此刻九片羽毛中的画面同时扭曲,大姐的豹尾被紫雾缠住,三姐怀中的雄黄坛轰然炸裂,五姐的猫爪在虚空中徒劳抓挠。
“走!”醉梦甜拽着六姐的手腕就要冲向雾隐谷,却被燕子严拦住。他望着罗盘上疯狂旋转的指针,突然将银燕佩摘下按在她掌心:“此佩能引百燕护主,若遇危险...”话音未落,整座山峰剧烈震颤,万千紫昙花从地底破土而出,花瓣间渗出腥臭的黏液。
醉梦熙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二姐!快看天上!”众人抬头,只见八妹白衣染血,正骑在巨大的狼形虚影上与三团紫雾缠斗。她手中佩刀劈出的刃风卷着碎发,发间狼头银簪已裂开蛛网状的纹路。而九妹的羽毛投影中,粉红色纱裙正在墨紫色的水中渐渐透明。
醉梦甜望着八妹在半空浴血奋战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橙衣下摆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母亲连夜缝制的鸡鸣锦囊,此刻正突突发烫。她将银燕佩紧紧攥在手心,转头看向燕子严,目光中满是决绝:"我们不能再等了,赤焰狐拖延时间,定是在筹备秘术!"
燕子严未及开口,六姐醉梦兰突然拽住他的衣袖,鼠目圆睁:"方才在林子里,我听见那些怪物说...说要取九妹的心头血开阵!"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的羽毛投影突然剧烈震颤,水中的粉红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觅两哥哥绝望的呼喊声顺着羽毛传来,刺得众人耳膜生疼。
"走!"醉梦甜挥动破晓鞭,铜铃震碎逼近的紫昙花。她发间的鸡形银钗迸发金光,身后骤然浮现出巨大的金鸡虚影,啼鸣声震得山间云雾翻涌。燕子严紧随其后,十二枚飞燕镖在空中织成银网,所到之处紫雾发出刺耳尖叫。
奔至雾隐谷入口,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七妹醉梦紫依旧倒吊在古槐树上,九条狐尾被紫藤死死缠住,嘴角溢出的鲜血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符咒。"二姐..."她虚弱地抬起头,眼中却闪过焦急,"快走!他们要借月蚀..."话未说完,整座山谷突然陷入黑暗,紫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来得正好,九种本源,缺一不可!"
醉梦甜感觉周身血液凝固。她下意识握紧燕子严的手,却摸到他掌心早已布满冷汗。而在黑暗深处,九道幽光缓缓亮起,分别对应着大姐的金色豹纹、三姐的翠绿兔耳...还有她自己那抹温暖的橙色——那是赤焰狐为秘术准备的祭品。
黑暗中,醉梦甜的鸡形银钗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驱散了周遭的紫雾。她这才看清,七妹身下的符咒正缓缓流转,九条支流分别延伸向八个方向,尽头处隐约可见大姐等人被困的身影。橙衣下摆无风自动,她将破晓鞭甩得虎虎生风,铜铃震得古槐树簌簌掉叶:“想拿我妹妹们当祭品,先过我这关!”
燕子严旋身掷出飞燕镖,银芒划破虚空直取符咒节点。素色长衫猎猎作响,他发间银簪泛起青光,却在触及紫雾的刹那爆出火花:“符咒被狐火加固过,强攻无用!”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突然拽住他的袖口,鼠目盯着符咒上的纹路:“这些图腾...和我在南宫家古籍里见过的‘九窍噬魂阵’一模一样!”